工料坊,對方居然隱藏了有數十名之眾的保鏢打手,可見暗合之前的猜測,此人定然在漕運司有不凡背景.”
經過長纓這麼一歸納,就清楚多了。
譚紹點點頭,問了幾句,又傳人把霍溶請過來。
長纓看到霍溶,腦瓜仁裡又起了莫名的疼痛。
她揉著額角,裝作垂頭看文書。
霍溶面色如常,進來後自顧在另一邊坐下來,先把手裡一沓卷宗遞給譚紹,然後道:“這是這幾日連續跟蹤盯梢過後的結果。
“據查,劉蔚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他的後臺經估測很可能是漕運總督府的參政彭燮。
“徐將軍追查的工料坊,昨夜我讓人捉住裡頭的夥計審問過,確實有與劉蔚特徵極其相符的人時常趁夜出現。
“錢韞已經確定跟盜料一案無關,但是值得關注的是,錢韞與吳蒞在三年前曾經為著催糧的事起過沖突。
“具體情況雖然無人知曉,但是,這二人直到如今依舊暗中勾心鬥角,而看起來錢韞也沒有過從中調和的意思.”
譚紹凝眉翻看了兩遍,說道:“錢韞沒有從中調和,但吳蒞卻是他的人,也就是說,劉蔚與其背後的人,很可能與錢韞這一黨形成了兩派?”
“漕運司裡已經出現了有著明顯分岐的兩黨或者多黨,已是可以確定的。
如今要破這個案子,將案犯捉拿歸案,已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霍溶道。
“嗯,”譚紹揚眉,“既然證據完整,那就直接去尋漕運司拿人.”
霍溶默了下,然後道:“證據在手,拿人的事倒是不急。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過段時間我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長纓聽著他們說話,一直沒做聲,聽到這裡卻情不自禁坐直身子:“這是徐將軍轄下的差事,你——”“你還想幹什麼?”
譚紹抬手止住她,問霍溶。
霍溶揚唇:“不幹什麼。
總之我保證不會違反軍紀便是.”
長纓冷眼瞧著這廝:“船料由我們這邊分管,轉交給霍將軍多有不便,就不勞霍將軍費心了,還是我來.”
案子都辦完了,現在由他單獨接手?想得倒美。
“雖然是你們的案子,但是徐將軍重傷在身,不便操勞公務.”
霍溶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徐將軍已經把公務暫交給我,交代我可以隨時找他商議,而且此事他也已經跟譚將軍稟報過。
“霍將軍這是質疑徐將軍的能力,還是質疑譚將軍的決定?”
長纓正面回擊,不留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