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提到我姑父.”

傅容揚唇:“那大約說明我不是一般人?”

長纓笑著往前,看到前方有影子一閃而過,旋即放箭,一個箭步離開這林子了。

傅容立在原處,望了她那輕靈背影片刻,才又上前。

徐瑾若與長纓走散,尋了一圈不見人影,便沿著她離去方向往林子裡走來。

沒走出多遠見著有人馬行動,策馬過去一看,一枝箭卻險些貼著面擦過來!徐瑾若驚翻在馬下,凌淵也連忙過來,察覺過沒傷著這才放了心,道:“你怎麼一個人四處亂跑?”

“我找沈將軍,我跟她走散了.”

徐瑾若受了驚嚇,這時便有點緊張。

凌淵瞅了眼她,說道:“跟我來吧.”

徐瑾若別無選擇,駕馬跟上。

“會射箭嗎?”

凌淵問。

“會一點.”

“一點是多少?”

凌淵皺眉扭頭。

作為一個少年時便被迫掌家掌軍的侯爺,他輕易不能忍受旁人不夠精確的表達。

徐瑾若卻覺得跟這位侯爺可真難打交道,難道當一個人這麼表述的時候,不是委婉地說明她技藝實在不怎麼樣嗎?為什麼非得逼得人說明白。

但她又不能不答,便硬著頭皮道:“就是,就是練靶的時候,十次能有兩三次中靶吧.”

“那還真只是一點.”

凌淵默了下,睨著她道。

徐瑾若無地自容。

凌淵想起長纓離京之前,已經十次能有九次中靶,就連中靶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麼看來,果然還是凌家會栽培人。

內心驕傲感又起,看徐瑾若便如同看才入行的小把式,慈悲為懷道:“你不必射了,跟在我後頭.”

徐瑾若可鬆了口氣。

本來技藝不咋地,被他鄙視已經沒面子,要是還當著他的面出手,那他不得嘲得她連他哥都不認得?……長纓收穫頗豐,獵了一隻鹿,兩隻麂子,還有幾隻兔子山雞。

告別傅容後原本折回去尋過徐瑾若,但途中聽馮少康說她跟著凌淵了,便自行開始在林子裡遊走。

長年呆在軍營裡的人,到了山林裡是格外歡騰的,長纓很快樂在其中。

快下山時遇見了與徐瀾同行的楊肅,看看他們,也是滿載而歸。

天漸暗時山下集合。

徐瑾若跟著凌淵翻遍了大半座山,就光顧著看他嗖嗖地放箭了,而且還箭無虛發。

她覺得自己空手未免丟人,將下山時趁凌淵沒看見便射了只兔子。

中了,但沒死,兔子還蹦著呢,為免凌淵笑話,她飛快下馬,趕在他走過來之前撲上去拿匕首戳中它肚子,這才悶不吭聲拎起兔子耳朵掛上馬脖子。

凌淵瞅著兔子屍體上明晃晃的刀口,一直看到她若無其事地上了馬,才收回目光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