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挑剔,可傅家長輩又怎可容得他任性?不用說,日常說親議婚什麼的,自然也是常有的事。
傅容目送她離去,回頭看了眼小廝,也上了馬。
長纓直接回了衙門,恰在公事房裡的少擎拿著一疊文書跟著她進了房。
“蘇恪那邊有了訊息,說是自他盯梢開始,金福記櫃面上所有仿照宮制的頭面首飾全都撤櫃了,近日連宮裡前往走動的太監並不見有,若問起背後股東,掌櫃的與夥計俱皆緘口不言.”
長纓道:“那這吳側妃反應還挺快.”
“以及,安晟最近的確常在福清寺出沒,就算是他不在,也有安家的人在,安家似乎真的跟咱們一樣,盯上高訴明瞭.”
少擎又說。
長纓凝眉:“這個時候才盯上,那這兩人素日行事看來還算是謹慎的.”
可這麼謹慎,也還是讓傅容給揪住小辮子,並且捅給她了。
少擎道:“咱們現如今有姓高的和吳側妃勾結的證據,先把姓高的除了不行麼?”
“那有什麼用?”
長纓道,“趙峻是東宮的人,倘若我們貿然先動手了,不管成不成,他都會當那個在後的黃雀。
“而倘若咱們未能將高訴明一招致命,那麼趙峻絕對會趁機堵死我後路,這樣的話,我們就完全被動了.”
少擎道:“那怎麼辦?”
長纓靜坐良久,杵著杯子喃喃道:“我當然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著她又想起來:“之前讓你查趙峻是怎麼倒向東宮,有訊息麼?他背景如何?”
“趙峻沒什麼大背景.”
少擎道,“他祖藉嶺南,沒有父母家人了,原先有個姐姐嫁了人,與丈夫也先後死了,只留下個外甥。
“原先也是窮得要死要活的,後來趙峻發跡,這個外甥就成了趙峻的至親。
“趙峻挺疼他的,如今也在京師,鐘鳴坊那帶一連三間米鋪,都是他的.”
“那趙峻是怎麼會成為東宮的人的?”
長纓問。
“說起來還跟早兩年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有關.”
少擎道,“那大太監病死在任上。
“當時幾個人,包括趙峻的師父也在爭搶這個位置,後來讓如今的掌印太監搶贏了。
“而大約趙峻師父這撥人當時用了些什麼不光明的手段,輸了之後就遭到了報復,趙峻師父落井死了。
“趙峻逃過一劫,後來調到了騰驤衛,剛開始日子也不好過,但之後就有人察覺到他在東宮出入。
“雖然不能肯定,但想必是東宮許諾過會保他,而他也答應當東宮的狗腿,把住這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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