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圓滑,差事也辦得還可以,早前水師營在各碼頭屢有苛薄縴夫河工的現象,如今也有好轉。

“如果不是東宮挑上去的人,其實倒算是個能臣.”

楊肅問:“回頭把陳之江的的履歷弄來給我看看.”

“這得找我們家老二,他在吏部.”

凌淵啜茶說。

凌頌已經觀政期滿,意外地還是留在了吏部任員外郎。

“茶葉在哪兒?”

水開了,傅容問。

楊肅指著車壁下的小鬥櫃。

徐瀾坐得最近,將之拉開,裡頭忽然啪嗒掉下幾個盒子,還散發著幽香。

居然是幾盒胭脂蔻丹。

眾人皆都意外地看向楊肅,楊肅餘光瞥見,也頓了一瞬。

胭脂盒子還是他上回佟琪自霍家鋪子裡拿回來的,一直丟在馬車上沒給長纓。

凌淵和徐瀾都見識過霍溶往日情狀,可以不管他們怎麼想。

但這裡還有傅容和馮少康在,就不便隨意了。

他一個素日以行止端正形象示人,且還未娶親的王爺,馬車上居然有這些玩意兒,實在不能說是什麼正常事。

他清了下嗓子,捋著袖口看向窗外,索性裝作沒看見。

傅容把盒子放回抽屜,取出茶葉投入壺裡,笑了下。

……長纓不在,秀秀早飯後做了會兒針線,就打算去長纓鋪子裡看看。

吳媽道:“天寒地凍的,何必趕在這當口出去?回頭得了風寒也是不好.”

“鋪子也不遠,我去看會兒他們經營就回來.”

秀秀披了鬥蓬,“不然年一過,我指不定也不如眼下這麼方便了.”

“娘子,榮家的大管家過來了.”

正說著,盈碧進來稟道。

吳媽一頓,看向秀秀。

秀秀驀然停在廡廊下。

“有什麼事?”

她問。

“說是要想面見娘子說幾句話.”

秀秀默了半刻,說道:“沒什麼可見的.”

盈碧前去回話,完了又進來:“是說有東西要面呈娘子,非得見著了才能走.”

秀秀不出聲了。

吳媽道:“不過是脫離了關係而已,又不是成了仇,有什麼不能見的?”

秀秀緩緩吸了口氣,抬步往前去了。

榮安在沈家前廳裡坐了會兒,見人來,立刻起身行禮,而後把帶來的匣子呈過來:“大將軍著小的拿了些東西面呈給娘子.”

秀秀坐下道:“我已經出了榮家,跟你們將軍一刀兩斷了,還有什麼可送的?”

榮安道:“大將軍縱有萬般不是,也知道終須該顧著娘子生計。

因此著小的整理出了這些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