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扶立我的誠意?!”

“吳彰在遼東出了些簍子,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曉!而目前我也還未弄清楚是何緣故。

“吳側妃自行斂財替他補漏,我看她經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官職,也就未曾理會。

“你難道不知道,吳氏鬻官的事情尚不足以致命,而你讓趙峻乾的那些事,若不是沈長纓急於踢趙峻出去,讓她拿到了把柄,那才真叫做該當謀逆之罪麼?!”

顧廉沉聲逼近:“你剛履自用,總以為自己能掌控全域性,實則屢屢激進失手!昔日對霍溶如是,後來漕糧的事如是,再後來校場擂臺的事更如是!“即便你眼下被皇上逼到不得不處決她的地步,你也該交由都察院宗人府下手,讓皇上和楊肅來下手!“你應該拿出你有情有義的姿態,而不是這種毫無意義的大義滅親!如此吳彰才會轉移仇恨!“而如今他知道了,只會對你心寒!因為人是死在你的手上!他只會恨你!恨你斷了他的念想!他的前程!“你看看楊肅,校場他分明是為沈長纓出頭,卻偏說是為著朝中武將尊嚴而出聲,你連馭下之術都未曾學會,如何還有臉指責我們顧家無扶立你的誠意?!”

楊際呲牙冷笑:“表哥當真是倒打一耙打的理直氣壯。

你既然知道吳彰捅了簍子,而我卻不知道,可見吳彰早已經是你的人。

“既是你的人,那麼我就是耍手段讓吳氏死在楊肅死裡,又跟死在我手裡有什麼區別?“反正他不會忠心於我。

他忠的只是顧家!”

“住嘴!”

顧廉定望他,隨後負手,緩聲道:“太子殿下這是要跟顧家做清算了嗎?”

楊際胸脯起伏,未能答言。

顧廉復望著地下的吳側妃,道:“殿下雷霆手段,殺吳側妃,看來不是因為衝動,而是為了向顧家示威抗議了。

“吳彰近年跟顧家的往來多些是沒錯,不過殿下不要忘了,東宮和顧家早已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不管顧家有沒有誠意扶立你,只要顧家還讓你呆在太子位上,你就是當個傀儡,也得給我在這位置上立好嘍!“畢竟我能收買吳彰,也能收買陳彰李彰。

當初你跟我爭奪漕運總督之位,把樊信一眾人連根拔除時起,就該想到我不會那麼好說話.”

楊際負著的雙手蜷曲得青白,一雙通紅眼仁也似要破眶而出!“時候不早,殿下還是速去更衣,去早朝吧!”

顧廉深望了他一眼,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