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風大.”
徐瑾若點點頭,聽話地上了樓梯。
凌淵望著她背影,只見小小的一團,一下下地爬著樓梯,莫名也覺得有點可愛。
……楊肅沒得到傅容準信,倒也沒著急。
這本來就不該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傅家家大業大,自然也得斟酌斟酌。
孫燮被貶的事起了陣不大的風波,不過從正三品降到正四品,且所調的還是大理寺這樣的衙門,之於孫燮也不算是被虧待,因此很快過去。
長纓心裡那塊陰影不自覺地又濃郁了幾分,也許秀秀說的對,多事之“秋”。
接下來幾日楊肅和凌淵籌謀著拿到孫如晦府上四年前的禮金簿子,以此鎖定長纓那場昏迷多少人有嫌疑。
禮金簿子不是機密文件,常常收歸於府裡賬房,凌淵帶著郭蛟去孫家喝了小半夜的茶,東西就拿回來了。
但是當日赴孫家致賀的共有八十四戶。
京師各大府基本都到場了,這個範圍其實縮小不到哪裡去。
長纓把這八十四戶人家全都記下來,八十四戶,除去武寧侯府,東陽伯府,廣威侯府,再有榮家也算一個,這就去了四戶。
餘下八十戶,楊肅便交給謝蓬,讓他們幾個趁著巡城之時,慢慢排除。
謝蓬接而又挑出來一批家裡無人會武的低階官員,再接著從中層官吏裡又篩選出來一批,如此便除掉了三十餘戶確保不會有嫌疑的,餘下還有四十七戶,卻是至少有些背景的,等待進一步確認。
長纓一面等待謝蓬大海撈針的結果,一面也開始忙起了繁瑣的內外事務。
大婚在即,雖說有禮部籌辦,府裡這邊也有凌夫人張羅,但仍然有需要驚動她之處。
再有手上差事,她雖然依舊當職,但大婚前後那段時間肯定也得歇假,為保宮中萬無一失,她就得提前做好準備。
楊肅替她和皇帝商量過後,打算自五軍都督府調人代任,楊肅推薦了傅容,皇帝無意見,傅容便將於三月初接任。
長纓沒有插手楊肅跟傅容的事,但這日在街頭卻遇見了傅敏。
這還是發小兩個自昔年分別後首次在京師正兒八經地重逢。
聊了幾句後傅敏便有些意猶未盡,盛情邀請長纓上府裡作客,長纓因著有事,就跟他改約了個日子。
而朝廷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來事態頻生,不但東宮安份下來,顧家近期也沒有新動作。
尤其在孫燮調離順天府之後,顧家一黨在朝上甚至可以說是安靜。
月底又下了場雪,雪化了之後天兒就暖和起來了。
凌頌婚期在二月初十,長纓猶豫著究竟該不該回凌家赴宴。
不去的話,對不住姑母以及凌頌。
可去的話,滿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凌家的“仇人”,這喜宴之上,她的出現難免又會讓人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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