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蟬的學士服裡是一條白裙子,蔣祈樹今天穿的是白襯衣黑西褲,兩人站在一起絕配。李傲然打眼一看,忍不住起鬨道:“天時地利人和佔齊了,樹哥你要不直接來個求婚?”
蔣祈樹但笑不語。
一群人湊在一起拍照,青春的,美好的,搞怪的,拍了上百來張,共享到一個新建的群裡,誰想儲存動動手指就OK。
晚上樑蟬宿舍的姑娘約好吃散夥飯,由於蔣祈樹那夥人加進來,原本的自助烤肉換成高檔日料店。
頂級和牛配上刺身,還有現卷的三文魚壽司和熱騰騰的壽喜鍋,再來一瓶醇香的清酒,快活似神仙。
陳小音幾杯酒下肚,拍了拍酡紅的臉頰,喝得醉醺醺的她情不自禁地傻笑:“唉,看著你們畢業,搞得我都無心學習了,我什麼時候能畢業啊。”
梁蟬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當即承諾道:“等你畢業那天,我一定到場,也為你舉辦歡送會。”
“你說的哦。”
梁蟬重重點頭。
蔣祈樹看著她同樣紅彤彤的臉,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腦袋偏過去低聲問:“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沒有呀。”梁蟬一隻手捂住臉,不方便照鏡子,小聲問他,“我的臉很紅嗎?”
蔣祈樹煞有介事地點頭:“比陳小音的紅。”
梁蟬看了一眼陳小音跟猴屁股一樣緋紅的臉,嚇得不敢再喝了:“我沒醉,可能是喝酒比較上臉。”
蔣祈樹笑了笑。
兩人腦袋挨著腦袋說悄悄話的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裡,換來好一頓打趣,是林昊先起的頭,說道:“樹哥,梁蟬,我們也算你們倆感情的見證人,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裡,你們不敬一杯酒說不過去吧。”
就沒有李傲然湊不上的熱鬧,他拍了下桌子,激動地高聲道:“你們是見證人,那我就是媒人,要不是我,樹哥能認識梁蟬妹子?不敬別人的酒可以,不敬我一杯真的不行。”
蔣祈樹嫌棄道:“你可別提了。”
李傲然昂起頭:“咋的,你不服氣?”
“行行行,你是媒人。”蔣祈樹不和他爭論,自顧自倒了兩杯酒,舉起其中一杯對在座的朋友們說,“敬大家一杯,祝未來一切安好,諸事順利。”
他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端起另一杯:“梁蟬這杯我替她喝了,她酒量不好。”
明明他自己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兩杯酒灌進胃裡,眼神都飄了。梁蟬趕緊盛一碗熱湯推到他手邊,叫他喝點湯解解酒。
飯局結束,一群人東倒西歪的多,頭腦清醒的少。
尤其陳小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畢業的人是她,她喝高了,兩隻手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梁蟬,非要今晚和她一起睡。
梁蟬是屬於頭腦清醒的那一撥人,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對上一臉無奈的陸巖舟,說:“沒事的,送到我那裡吧,我晚上還能照顧她。”
一群人分幾輛車離開。
蔣祈樹喝了酒,無法開車,叫來代駕開他的車先送梁蟬和陳小音回她新租的房子。
霓虹燈掠過車窗,車裡人的臉被照得紅紅綠綠。
半小時後,車停在樓下,梁蟬扶著陳小音下車。蔣祈樹跟著下來,手裡拎著一個很質樸的淺褐色牛皮紙袋:“畢業禮物。”
梁蟬一手抱著花,一手穩住不倒翁一樣的陳小音,只能用小拇指勾住袋子的提手,跟他小幅度地揮手:“你路上小心。”
蔣祈樹不捨得那麼快離開,手指摩挲了幾下,終究是擋不住心底深處冒出頭的衝動,兩隻手捧住梁蟬的臉,不管醉鬼陳小音在場,俯身在梁蟬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記。
梁蟬被他親懵了,一直到他退開,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