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他有好好用,用不上的季節也有好好儲存。
梁蟬惱怒地想打他的頭,考慮到他的腦袋受過傷,雖然現在繃帶拆掉了,她還是不敢亂碰,只輕輕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能別把親嘴巴這種話掛在嘴邊嗎?
“誒,梁蟬。”蔣祈樹沒回頭,精準地按住落在自己肩上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你推著我走過來的一路上我就在想,我們老了會不會也是這樣,我腿腳不能動了,吃完晚飯,你推著我遛彎,順道買第二天做菜要用的食材。”
梁蟬不贊同地說:“為什麼不是你推著我?”
“換著推。”蔣祈樹嘿嘿笑,天真無邪,“今天你推我,明天我推你,後天……後天我開著老年代步車載你。”
梁蟬相當無語:“……有病。”
他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一直走,快要走到學校其中一個側門口。夏夜即將來臨,有做生意積極的小販提前佔據絕佳的位置擺攤,鐵板魷魚滋滋作響,關東煮的鍋子咕嘟嘟冒泡,小龍蝦的麻辣香氣飄來,居然還有踩著三輪車賣冰糖葫蘆的大爺。
糖葫蘆用玻璃罩子保護住,以防被蟲蟻偷吃。
蔣祈樹舉起手叫住大爺,示意梁蟬推自己過去。
他的視線在玻璃罩子裡來回尋找對比,選出一串最大顆的草莓串成的糖葫蘆,指著那串對大爺說:“我要那個。”
大爺笑呵呵地收了錢,劃開推拉式的玻璃櫃門,從中取出蔣祈樹挑選的那串,裝進紙袋裡遞給他。
蔣祈樹拿著冰糖葫蘆舉到梁蟬面前,挑著眉說道:“喏,補給你的。那天看完電影給你買的你沒吃到。”
大爺佝僂著背,腳下慢吞吞地蹬著三輪車遠去,劣質喇叭裡迴圈播放:“冰糖葫蘆——超甜的手工冰糖葫蘆——五塊錢一串——”
梁蟬從蔣祈樹手中接過糖葫蘆,咬下最頂端那顆草莓,有點軟的糖衣裹著草莓在嘴裡溢開,果然超甜。
蔣祈樹問她:“好吃嗎?”
“好吃。”梁蟬說,“就是外面一層糖有點融化了。”
今天溫度高,大爺的攤位在街頭流動,這也能理解。不比商場入口吹著冷氣的糖葫蘆店鋪。
梁蟬把糖葫蘆橫著放在蔣祈樹嘴邊:“你吃嗎?”
女朋友親手遞過來的東西,蔣祈樹哪有不吃的道理,張嘴咬下一顆,融化的糖漿有些黏嘴,但也還好,草莓是新鮮的,清甜的,亦如他這一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