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不喜歡他,所以她才封閉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用冰冷堅硬的外殼來偽裝脆弱柔軟的內裡。

她眼裡藏著的故事也與那個人有關嗎?

熄了燈的宿舍安靜下來,蔣祈樹在黑暗中暗暗罵了句髒話,難道人生中第一次心動就註定無疾而終?

*

翌日早晨,梁蟬收到蔣祈樹又一條訊息,他提醒她記得去打破傷風。

當天的課程安排結束,梁蟬去了醫院,打完針到兼職的金箔酒吧。

天氣惡劣,逢上工作日,酒吧裡客流量稀疏,梁蟬輕鬆工作到晚上九點,拿上包離開。下了臺階,身後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撞上來。

半瓶啤酒潑灑在她沒來得及穿上外套的衛衣上,酒液瞬間浸透了衣料,冰涼涼地貼著面板。

冷風一吹,滋味頗為難受。

梁蟬皺著眉扭頭,是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穿著灰棕色皮夾克,眼神迷離,堆滿橫肉的臉通紅,嘴裡罵著什麼,一看就知道喝上頭了神志不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蟬不指望對方道歉,邊走邊從包裡翻找出紙巾,徒勞地擦拭衣服上的酒漬。

中年男人踉踉蹌蹌跟上來,一手扣住她的肩膀,開口說話時酒氣熏天:“小妹妹別走啊,我賠你的衣服。”

“不用了。”梁蟬忍住噁心斜著肩抖開他的手,手悄悄伸進包裡,觸控上防狼噴霧。

喝醉的男人狗屁膏藥一樣貼上來,作勢摟她的脖子:“別這樣,我跟你說真的,走,哥帶你買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