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桃木色,極有格調。
“你要找什麼書?兩個人一起找會快點。”梁蟬收回打量的目光,扭頭對他說。
蔣祈樹說了幾個書名,全都是梁蟬完全不懂的專業類書籍,他只說一遍她連名字都記不住,表情略微尷尬。
蔣祈樹將她看穿,笑了笑:“我自己找吧。都是不常用的書,估計堆放在高處,需要搬梯子。”
他從角落推來一架人字梯,穩定放在書架前,腳踩上去,目光掃過書架上面幾層。
梁蟬一手拿果汁,一手扶住木梯,仰頭看他。
“不用扶,梯子很穩當,你站遠點兒,灰塵有點多。”蔣祈樹很快找到其中一本書,抽出來抖摟幾下,從窗戶照進來的一束光裡,清晰可見細小的塵埃飛揚。
梁蟬沒聽他的,堅決站在木梯旁用手扶住,眼睛沒再往上看,掃過下面幾層書架上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書脊。
一本最不像書的書映入眼簾,她把飲料放在書架上,抽出那本書,翻開一看發現是本相簿。第一張是小孩子一週歲的照片,坐在色彩鮮豔的兒童椅上,眉心抹了一個圓圓的紅點。往後是一些成長過程中日常瑣碎的記錄,也有兩週歲、三週歲的生日紀念照。翻到後面,小孩子的眉眼漸漸有了現在的蔣祈樹的影子。
“你在看什麼?”
蔣祈樹抱著幾本灰撲撲的書從木梯下來,探過腦瞄了一眼,她停留的那一頁是他小時候的照片,穿著白色帶黑邊的球服,小腿裹著白襪子,懷裡抱著一個足球,稚嫩的臉蛋迎著陽光昂起來,一副我最厲害的傲嬌模樣。
蔣祈樹糗得不行,劈手就要奪回:“別看了,那都是黑歷史。”
梁蟬搶不過他,手裡的相簿飛出去,落到他手裡,緊接著他的手高高一抬,將相簿插進書架上方她夠不著的位置。
梁蟬不死心地試著踮腳,沒能拿到,她有些洩氣地皺了皺眉,腳尖落回原地,卻被他單手圈握住腰。
他們被困在書架前一隅,彼此呼吸交織。
“給你看也可以,我得收點利息。”蔣祈樹沒告訴她“利息”是什麼,也沒徵求她的同意,用行動證明他討要的利息她完全給得起。
他的唇貼上來的一瞬,梁蟬忘了閉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他的臉。
梁蟬呼吸漸而急促,胸口的心跳如同漲潮的海水,一下一下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她幾乎溺斃在浪潮裡。
*
再次上車,梁蟬低下脖子,露出後頸一片瑩白肌膚,心跳仍在持續失衡。這些都是此刻坐在駕駛座上的男生帶給她的,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雙手操控著方向盤,熟練地開出停車位。
驀地,一本相簿從側邊飛過來,落在她併攏的雙腿之上。
蔣祈樹低緩蠱人的嗓音在她旁邊響起:“兌現諾言。”
然而梁蟬只想跳下車,掉頭回去,當沒來過他的公寓,也沒走進他的書房,更沒有在書架前同他接吻。
這一切都太折磨人,她有些無所適從。
梁蟬也不想回味其中細節,但思想不受她控制。
她紅著臉啃食指的指尖,窗外掠過一家醒目的水果店招牌,她如夢方醒,顧不得害羞,急急地出口叫蔣祈樹停車:“我、我下去買點水果。”
不管去誰家做客,帶點東西是基本的禮數。
蔣祈樹靠邊停下車,解開安全帶陪她下去,到水果店裡挑一些當季的水果,結賬時,被她用身體隔開。
梁蟬:“你別跟我搶。”
蔣祈樹被拆穿意圖,彎了彎嘴角,退到一邊。等她付完錢,他再上前幫忙拎水果。
她買的有點多,兩隻手快拎不下,因而手機響了,蔣祈樹騰不出手來接電話,只得央梁蟬幫個忙:“我手機在褲子口袋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