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實上屆武榜本身也透露著不正常。他上一屆沒有參加,因為當時武榜對外宣稱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交流盛會。沒有任何像氏族這樣的靠背作為宣傳方,所以好像知名度不是太高,但是趙煜只是年齡小一些,不是傻。上次武榜舉辦的時候,他還比參加的葉舒雲大一些呢,所以他能敏銳的感受到他所在地的湧動,那時的武榜好似水花不大,但是他知道,不是的。

他從小外出求學,學的是長槍,學長槍的地方是憫霖鎮,他就是在那個鎮子上認識的方猷,那個鎮子也是方氏的管轄範圍。但是特別的是,那個鎮子旁邊就是匯江宗,十大宗派之一。

平時趙煜也不止光停留在憫霖鎮,他也會去匯江宗的江河幕牆中去玩的。是的,江河幕牆,其實也就是跟氏族管轄下的普通城鎮一樣的建築群,可是人家就不叫什麼城什麼鎮,就叫江河幕牆。那時候他能敏銳的察覺到,江河幕牆的人少了三分之一,少的不是那些人口,而是平時匯江宗出門的弟子和師長。因為趙煜平時去江河就是為了看匯江宗的人對打過招的。因為匯江宗的弟子,平時會為了掙些零花錢,在酒樓,石室,還有茶棚外表演胸口碎大石,腦門夾核桃,頭髮扎蚊子等跟他們修習的武法有關的技藝。趙煜平時就愛看這個,可是武榜那一段時間裡,表演的人少了,年齡也大了一些。趙煜後來在武榜那些可笑的各種排名代號出來之後,隱隱想過匯江宗的人應該是去參加武榜了。

可是趙煜還是不明白,野驢什麼的,會是吳思均和葉舒雲,這種兒戲又難堪的名號,他們是怎麼起出來的。而且最重要的還是,為什麼吳思均不宣傳,為什麼光徵宗不宣傳。鬧得上一屆武榜像笑話又好像真的有東西,卻沒有人能真切的形容出來場面。

趙煜還沒想完,葉舒雲就出聲讓他和司明該去哪就去哪,她和鍾宇要回去吃飯了。趙煜一看葉舒雲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就利落地帶著司明回去自己落腳的地方。

鍾宇看葉舒雲轟走趙煜和司明,有些不解,問:“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沒有,我餓了。我出來吃過飯了,可是剛才打了一場又餓了,回想了一下,好像剩的麵條不多了,應該不夠四個人吃,他倆就還是回去吧。”葉舒雲說。

鍾宇聽葉舒雲這樣說,也沒再問。但是卻還是好奇“你真的是武榜第二嗎,武榜和正榜比哪個更厲害一些,應該是正榜吧,因為這個是氏族舉辦的,用這個正字,就應該是氏族故意的吧,為了證明自己舉辦的東西才是正當的權威的。”鍾宇說。

“是的,正榜要厲害一些,它更名正言順,而且氏族的力量才是讓正榜更有權威的最根本原因。”葉舒雲倒是為鍾宇解答了他的問題。

鍾宇好像還聽出了葉舒雲說的其他的意思,可是他聽不出這個其他的意思的具體內容,所以只好閉嘴跟著葉舒雲接著往慢慢地走。

第二天,鍾宇還是隨機選擇了一個一個地方,去賣小冊子,葉舒雲這次也去了演武場轉悠。其實在暫定榜小冊子出來之後,葉舒雲就沒再去演武場了,因為盯個勝負結果,用不著她,而且她一個人也盯不來所有武場的結果,這些事情都是鍾宇找的那些精神青年做的。簡單無技術含量的東西,也不擔心他們搞砸。

可是出了江江的那種事,鍾宇就跟葉舒雲說她還是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像這樣的缺漏比較好。葉舒雲聽鍾宇說昨天那個沒被自己放到冊子裡的青年叫江江,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注意到他了。怪不得自己覺得沒有遺漏什麼人,可是還是出現了錯漏,如果是江江,那就有可能了。

鍾宇聽到葉舒雲說怪不得,就問葉舒云為什麼這樣說,她又不認識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