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姑娘咬死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倆人,他們說錢都給了,自己可沒看見一分錢,誰收的錢他們找誰當老婆去,那兩個漢子自然是不同意,一直糾纏著姑娘,姑娘不想給店裡惹麻煩,就帶著人出去了,可她一個人又不能帶著兩個男的去什麼偏僻的地方,就這麼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開始掰扯了。
“那她爹是真的收了錢了嗎?把她給賣了?”鍾宇問。
“是真的,她爹是賭徒,把錢都輸光了,所以打親生女兒的主意,事實上他女兒根本都不理這個爹,因為她娘就是因為她爹爛賭欠人錢才去世的。討債的人把他爹堵在家,可他爹竟然把她娘推出去自己跑了,她娘還懷著孕呢,混亂中她娘被人撞流產了,之後她爹又不敢回家,她照顧著她娘把手裡的錢都花完了,結果她娘還是死了。後來她就再也不理她爹了,自己租了個院子生活,她爹要是去找她,她就把人打出去,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名聲,但是周邊人都知道她爹是什麼德性,也對她多有照顧。”趙洛兒把繡品店老闆跟她說的又講給鍾宇聽。
“那這種情況別人還把錢給他爹?不知道人家不可能認嗎?”張簡說。
“聽說是走的流程,媒婆聘書彩禮,真相當於是娶媳婦,只不過壓根沒通知過姑娘,她爹直接就跟著一起辦了。”趙洛兒說。
“那能有用嗎,人家都不知道,更何況她都不理這個爹。”鍾宇說。
“戶籍還在一家牒子上呢,相當於主事的還是她爹,要是一級府吏來管,也是沒辦法,人家爹已經收了錢了,要是到時候告到府吏那,父女倆都得進去吃個牢飯。”趙洛兒把打聽到的訊息都說了出來。
張簡和鍾宇接著看向人群中間的三個人,姑娘被兩個人罵,沒有任何反應,低著頭也沒哭,等兩人罵完了,要上手拉姑娘的時候,姑娘抬頭看向二人,說:
“到底是聘娶還是買賣,這不全都是你們說了算的,他空口白牙就定了我的親事?怎麼可能,與其說是你們給聘禮娶我,還不如說是你們花錢買的人口,我可不是什麼能隨意販賣的人,我是正經的良家子,祖上無罪我又無賤身份,就是個普通清白人,你要是就這樣拉走我,那我一定會去府吏告你們。我告你們買賣人口,我告你強搶婦女,我告你們是人伢子,到時候咱們一個不落下,全都進去。我是不怕,反正我是沒親人沒朋友,到時候我自己就撞死把你們也拉進去再也出不來,就看你們敢不敢跟我賭這把身家!”
“你可是跟你爹還在一個戶牒上,你爹自然是能做你的主的,他把你許給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其中一個漢子說。
“許給你,他憑什麼把我許給你,我看你們不是走什麼聘禮的正當路子,而是跟他賭博,他輸了才說什麼許給你的話,你們賭錢是不犯法,可是你們拿我作賭,這是賭!這是明令禁止的,我要去府吏,把你們都抓起來,今天在這圍著的還有我都是證人,我看你進去了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你你,你說這些話沒用,他就是把你許給我們了,還收了我們的聘禮,你要是不跟我們走,你們爺倆就是詐騙,到時候我們也去上報府吏,我看你們怎麼辦!”
“聘禮單子呢,給我看看!”
“聘禮單子在這,你別想抵賴!”男人把聘禮單子從懷裡拿出來。
“開啟,我看看。”姑娘說。
“看就看,別想抵賴。”男人把單子開啟給姑娘看。
姑娘看完,讓男人舉著給周圍的人看一看。男人不知緣由,但還是舉著給旁邊的人都看了。
“這單子的日期是昨天的呀,這就簡單了,賭場的流水每天都是有記賬的,誰輸了多少欠了多少贏了多少都是有記賬的,這沒人敢作假對不對。”姑娘厲聲問男人。
“是又怎樣。”
“怎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