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聲,等看到許鈴兒接過了蔣誠手上的托盤,張簡就開了口。
“既然許姑娘和蔣公子的事情解決完了,那還請我問蔣公子幾個問題。”
蔣誠正色道:“張公子,您問,我一定如實相告。”
“那我就問了,蔣公子是從江氏那裡知道的我們嗎?”張簡直接切入主題。
“是,我確實是在江氏那聽說的各位,我聽江氏的傳信者說,你們三人得罪了江氏,可江氏礙於諾言,不好對你們直接或者間接出手,所以只能看著你們逍遙。當時江氏的人剛給我送了一大批財寶,我雖然聽出了江氏是故意讓我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我還是攬過來,說我可以對付你們,但那人說不可直接對你們出手,否則他們還是毀了信譽,這樣真的不好。我懂了他的意思,所以吩咐手下人遇見你們就給你們身邊的人找不痛快。這才開始針對跟你們有聯絡的人,但又絕對不碰你們。”蔣誠倒是沒有任何隱瞞,甚至於自己做的不光彩的地方也一併講出,沒有進行遮掩。
鍾宇聽了這話,問張簡:“他們這還不算是間接對咱們下手嗎?”
張簡也是細想了想,他也拿不準,但是算不算不是他說了算的,是他散出去的因果說了算的,可是他沒感覺到因果有什麼波動,所以多半還真被他們鑽了空子,不算出手。
葉舒雲看著張簡的表情,看懂了張簡最後那個眼神,說:“你這定的都是漏洞啊,就沒有什麼制約的?”
張簡也無奈,陳舊的因果都已經散出去了,改不了了,自己又沒有拿新因果制約別人的本事,也只能這樣了。
鍾宇也聽明白,看明白了,看來他們對這一手是真的沒轍啊。
“唉,那高區城外那些劫道的人你知道嗎?”鍾宇想起來鄭鼎他們,於是問蔣誠。
“知道,我知道那曾經是江氏的人,所以有人向府吏報告的時候,我聽著沒有什麼傷亡,就把人押下了。當時江氏那人還在的。”蔣誠一下就知道了鍾宇說的是誰,並且如實回答。
“你是真的不怕他們在你蔣氏的範圍內做出什麼事情,影響你們的名聲啊。”鍾宇驚歎,在自己的範圍內,竟然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名聲和口碑,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那一大筆財富是真的大,雖然那錢也不是白給我們的,但是是真的多啊,多到哪怕我們已經談好了所有條件,我都能把收拾你們或者死幾個過路人這樣的事情免費幫忙做。”蔣誠看出鍾宇對自己的鄙視,但沒有反駁什麼,而是真實客觀的表達了這樣做的立場,如果鍾宇還不明白,那就是他蠢,自己更沒有必要跟他多解釋什麼。
張簡聽懂了,因為他本來就沒怎麼受到山下的普世道德體系的薰陶。葉舒雲聽懂了,可她毫不在乎。鍾宇也聽懂了,他一時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他理解。方猷自然也聽懂了,因為他是跟蔣誠一樣會這樣做的人。
許鈴兒也聽懂了,也是唯一一個反駁出聲的人:“可你這樣,有考慮過可能會死的人們,他們什麼都沒做啊。”
蔣誠好脾氣地說:“關我什麼事?”
“可你是高區城的管理者啊,怎麼不關你的事情呢?”許鈴兒覺得作為一個地方的管理者,應該更好一些,因為高區雖說是賭城,可是對住戶的福利和照顧都是很好的,所以許鈴兒會認為高區城的管理者應該更為溫和一些。
蔣誠看許鈴兒可能是對自己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看在張簡的面子上,口氣溫和地打破這個幻想:“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死活,關我什麼事。他們死就死了,能給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口碑?有口才有碑,人都死了,怎麼傳口碑啊。況且,死幾個人而已,若真的死幾個人就能給我帶來那麼多的財富,我不介意再多死幾個,更何況,不是沒人死嗎?”
許鈴兒聽著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