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的作為中都,主要是朱家的祖墳所在,這裡駐紮著駐鳳陽的最高軍事機關是中都留守司,統領駐紮在鳳陽的八個衛所,這八個衛所分別是鳳陽衛,鳳陽中衛,鳳陽右衛,黃陵衛,留守左衛,留守中衛,長淮衛,懷遠衛,這八個衛所共八萬多兵馬,分佈在皇陵四周共同防護這個重要目標。

而這股軍事力量也大多數掌握在守陵太監楊澤的手上。

當信使來到皇陵衛時正好遇上楊澤帶著人馬從衛所出來。

楊澤見人帶著朱國相的令牌來見,當即臉色一冷,由於楊一鵬的關係,兩人本來就不甚和睦,現在更沒好臉色,冷聲道:“說吧,來找本公公何事?”

“稟公公,奉朱大人之命特來請公公出兵相救鳳陽,否則鳳陽定然落入賊手。”

信使慌忙將朱國相求救兵的事情說了一遍,可能是由於戰事緊急,語氣不免有些重了。

楊澤心中大為不快,冷哼就算鳳陽丟了又關我這個守陵太監何事?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乃是中都留守太監,鳳陽丟了沒什麼,可要是皇陵出事的話,自己的責任就大了。

心裡如此想著,有心打擊一下朱國相的氣焰,也好藉此壓榨壓榨楊一鵬,當即冷聲道:“這關我什麼事?”

信使顯然不知楊澤說的乃是氣話,正當楊澤準備詳細詢問城中情況之際,那信使又開口道:“公公,不可啊,闖賊毫無人性,鳳陽不保的話,皇陵就危險了,若是皇陵出了什麼差池,你怎麼向皇上交代?”

他楊澤好歹也是做過秉筆太監的人,往日呼風喚雨好不威風,不想被人暗算被髮配到了鳳陽,今天一個小小的信使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當即大怒。

“料他闖賊也不敢對皇陵下手,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對我指手畫腳,來人啊,給我打!”楊澤頓時大怒。

“是!”一名太監快步走上前來啪啪兩記耳光,直打的那信使臉上腫起老高。

“楊公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信使忍著臉色劇痛,大聲呼喊,可楊澤就像沒聽到一般道:“叫你們準備的船隻準備好了麼?咱家先到船上休息一下,等闖賊退了再回來不遲。”

“是楊公公,對了,小舞姑娘她。”

“小舞怎麼了?”楊澤頓時大驚。

“回公公,小舞姑娘說他弟弟還在城中,死活不肯離開。”一名小太監討好的說道。

“笨,她不肯離開,你們就不知道強拉她離開嗎?”

“小舞姑娘說,說,如果小人敢用強的話,她便立刻咬舌自盡!”小太監一臉為難的說道。

“這就難辦了。”楊澤來回踱著步子,小舞個性格他了解,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這樣用強是不行的了,該怎麼辦呢?

“快,快帶我去見小舞姑娘。”楊澤略一沉吟說道。

看著楊澤準備離開,絲毫沒有出兵相救的意思,那信使心中悲哀不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討好一個女人,有這樣的留守太監,鳳陽不丟才怪。

“公公,莫非你要為了一個女人而置整個鳳陽的安危於不顧,置鳳陽這數萬百姓的生死於不顧,置皇陵於不顧嗎?你這該死的閹賊,將軍錯信了你。”

閹賊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楊澤的心,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痛,作為一個男人少了那點東西成為他最大的心病,他之所以到了晚年還想將小舞,不能不說和他心中的心病沒關係。現在竟然被一個侍衛拿出來說事,本來有些出兵意動的頓時熄了出兵的打算。

“你回去告訴他朱國相,咱家的職責乃是看守皇陵,至於鳳陽城,咱家可不敢僭越。”

“公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滾下去!”楊澤冷聲說道。

“公公,公公,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