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漠離焰】…”在靈火一道之上,李曦明可謂是此中聖手了,【廣漠離焰】一現身,他就感受到了這道離火與眾不同的妙處。

‘竟然有一分煙沙的味道…難得!’

紫府靈火到了哪都是寶貝,他看著頗為眼饞,恨不得用籙氣當即煉化,試一試神妙,當下只剋制住的衝動,捋了一縷氣焰來察看。

李絳遷亦端詳了一陣,印象上頗為不錯,只是見對方不去提威能,便笑道:

“既然摻了他道,恐怕正性之火本該有的威能…要差上一籌。”

箕安立刻伸出兩根指頭來,輕輕地敲了敲香爐,特殊如玉的棕黃之焰當即跳出,沸騰的焰火席捲天際,在這玉臺的天際之上,塑造了一片廣漠!此漠烈焰熊熊,離光作砂,呈蒼黃之色,煙沙滾滾,煞火作霧,現棕玉之光,隨著他輸入其中的神通法力增多不斷擴大,在地面上投下廣闊的陰影。

一時間四野震動,純一道的白衣子弟紛紛抬起頭來,或驚恐或震撼地看著天頂上的帶著濃濃毀滅氣息的離火大漠!澈鴻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去安撫起弟子來,箕安則笑道:

“說差也不差,此火是我發家之時所得,我一度靠著它才走出解羽地,遊歷天下,也養了許多年歲,如不是滄州那場大水毀了意象,讓我精心佈置的滋養法成了妨礙法,如今這火品相應極佳才是。”

他稍微頓了頓,生怕兩人多想,立刻開口保證:“儘管如此,如今也是根底紮實的,威能在離火之中算中游,重在廣而如漠,有這一道神妙加持,用來應敵也能佔個中上。”

李曦明看了這一陣,心頭已有數:‘恐與【紅雉衝離焰】彷彿。’

【紅雉衝離焰】亦是他多年前得來,若是要比較起威力,還要遜色【廣漠離焰】一分,畢竟這【紅雉衝離焰】重在靈性天成,不增不減。

“不錯!”

天上的離火已倒灌而下,在箕安手中凝結,重新變為那指頭大小的、玉石般的火焰,李絳遷面上終於多了幾分激動之色,站起身來,輕輕接過,笑道:

“謝過前輩!那『大離書』靈氣乃是【明離熾精】,我回湖就叫人送到純一道來!”

箕安樂呵呵地笑了,客氣道:

“不礙事……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一場大事畢了,主賓盡歡,箕安丹藥未成,有幾分交好之意,仍側身作陪,李曦明卻已有告辭之意,只是臨了圖窮匕見,做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向澈鴻,嘆道:

“【清陰母藥】稀世少見,諸多太陰靈物也要靠機緣,我算是有些訊息,又怕識而不得,被人騙了去,不妨…見一見道統中圖錄秘要。”

他不給澈鴻開口的時機,立刻道:

“願以他書補之!”

眼下要用到靈資的時候實在太多,李曦明也拘謹起來,從袖中取出一記錄著家中部分功法大綱的玉簡,塞到澈鴻手裡。

李氏當今族中的道藏可謂是精且廣,這真人本想推辭,略微一看,眼底多了一份震驚,口中的話語嚥了下去,尷尬道:“我若是不收,道友…倒是不安心了。”

“有來有往才好…”

李曦明又為他墊了個臺階,澈鴻顯現出糾結的姿態,道:“我家長輩曾有機緣,得過一好寶貝,這一道【六合寶瓶論】,對我道來說頗有用途…”

【六合寶瓶論】是李周巍從洞天中得來的養育靈器之法,可李家如今實在是騰不出資源和能力再去煉製這一寶瓶了,一直未派上用場,李曦明甚至沒想過對方會看上此物,大大方方地道:“我這就抄錄給道友!”

這【六合寶瓶論】在澈鴻眼裡價值似乎很高,他連忙道謝,有了幾分虧欠之色,卻依舊尷尬一笑,道:“其實…那【江河大陵經】,我家也尋找多年了,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