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蕭初籌便自己出去尋找機緣,故而知道得多,蕭元思回味了一下當年李通崖、李項平兄弟的舉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道:

“確是不簡單。”

兩人駕風而起,往李家的方向飛去,蕭初籌突兀地一笑,輕聲道:

“我倒有了主意,既然李家血統了得,我蕭家可以試一試與其聯姻一番,一方面叫兩家的關係越發穩固,另一方面說不定能出個天驕,李家如果能統一望月湖,我家便不止於使其為屏障,還可以與之為盟,唇齒相依。”

蕭元思點點頭,溫聲笑了笑,答道:

“老祖是說如同青池宗的寧家和遲家當年一般,兩家功法相補,相互依偎,把持青池…”

“倒也不必那般近。”

蕭初籌搖了搖頭,答道:

“兩家相交是好事,聯姻太密就有相互篡奪的危險,利益上相互依靠,兩家之間複用師徒關係繫結,已經夠好了。”

“是,晚輩曉得了。”

兩人邊聊著,黎涇山已經出現在天邊,山腳下冒出熱鬧的煙火氣,淡金的大陣在晨曦之中微微放光,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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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拿起桌面上的玉盒,每一個都仔細看過了,將其一個個壘在一起,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這幾株從山越之處得來的靈物是練氣級別都能起作用的,只是沒有丹方也沒有丹藥,直接吞服不但效用大減,還會有害處,使今後突破越發困難。”

靈物不止有各類功效,本身也有雜質和負面效果,煉丹便是利用多種靈物調和,煉製出丹藥,儘量減少影響,提升效用。

將手中的玉盒交給李玄宣,李通崖忽然記起一事,詢問道:

“秋陽還沒有把握突破麼?”

李玄宣點點頭,也有些疑惑,答道:

“我問過秋陽,確是還差了一些,實在是不應該…按理來說秋陽當年的天賦不比冬河,卻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李通崖思忖良久,終於從塵封已久的回憶中記起一事,頓時恍然大悟,輕聲道:

“你可還記得家中那一株蛇蛟寶樹?”

“自是記得。”

李玄宣點點頭,蛇蛟寶樹可以說是李家除了法鑑和青尺劍最為貴重之物,每五年可以結出一枚蛇蛟果,拜託蕭元思煉成丹藥,家中幾人突破練氣都借了這蛇元丹之力。

李通崖搖搖頭,將舊事娓娓道來,溫聲道:

“當年發現這寶樹,還是秋陽的功勞,這孩子有福緣在身上,當年他還年幼,悄悄入山,誤食了這蛇蛟果,好在蛇蛟果性情溫和,他昏迷了好幾天,後來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只花了一年就凝結了玄景輪。”

李玄宣仔細聽著這些陳年往事,李通崖嘆息一聲,繼續道:

“那時我們都想著是這孩子的福緣,不曾想福禍相依,秋陽修煉起來是快了,可不曾修煉就這樣草率地吞服靈果,終究是給他留下了隱患,導致如今耽擱在胎息巔峰難以寸進。”

李玄宣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李通崖端起桌面上的茶碗,低聲道:

“我家諸山之中華芊山靈泉靈氣最為濃厚,你下去同他將前因後果講了,便打發他去華芊山修煉吧。”

“是!”

李玄宣恭聲應了,卻猛地抬起頭,只見大陣一陣嗡動,一道蒼老的聲音透過陣法傳遞進來。

“蕭家蕭初籌前來拜訪,還請通崖小友開一開陣法。”

李通崖連忙開了陣,騰身而起,便見蕭初籌和蕭元思笑盈盈地入內,落腳在山頂上,李通崖拱了拱手,恭聲道:

“見過兩位前輩!”

“通崖小友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蕭初籌笑呵呵地隨他入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