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看著自已快要自焚的身體,快要出了神。

藏在脖頸中的小草,慢悠悠的爬了出來。

“ 主人,我有辦法!”

小羊在靈鼎中哼了一聲,“ 哼,不過是隻小草獸罷了。”

荀草聽到了更不服氣了。

“ 小草獸咋了? 人家可是贏了望天犼呢!”

“ 哼,你不過是僥倖罷了!”

一草一獸吵得不可開交。

一旁的柳月兒甚是無語。“

“ 你主人我,都快要自焚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吵架。”

“ 人死則獸滅,可懂?”

一草一獸嚇得也不敢說話了。

小羊說,“ 小草獸,你有辦法的是吧,你也不想被滅是吧?”

小草委屈巴巴的說:“ 嗯。”

只見夜色降臨,獄卒們都放鬆警惕,開始稍作休息。

荀草偷偷的從肩膀上跳下來,在獄門的間隙中鑽了出去。

偷偷摸摸的爬到了獄卒的身上,偷走了那串鑰匙。

然後溜了回來,遞給了柳月兒。

柳月兒開啟了獄門,悄摸摸的跑了出去。

卻沒有注意獄卒偷偷睜開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假裝沒醒的睡過去。

很快,柳月兒就逃到了大街上。

然後翻牆進了一戶人家,偷了件不顯眼的衣服穿上。順便把自已的羽翼藏了起來。

柳月兒在街上瞎轉悠,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這時,小羊開口了。

“ 主人,你知道這京城最好的酒樓在哪裡嗎?”

“ 你主人我,當然知道啦。好歹也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出來的。醉香樓啊!”

小羊搖了搖頭,“ 不可能在那種很多人去的地方的,都說了人家是隱世高人,應該是偷摸著溜出來喝酒。”

“ 我知道了,杏花樓,一個小酒樓,知道的人很少。就去那。” 小羊的話啟發了柳月兒。

於是,月黑風高夜,女人帶著狗,不,羊。

走到了一處小酒樓前。

要了一罈杏花酒,便坐下了。

柳月兒坐著環顧四周,相鄰的幾桌只有遠遠一桌有個人在喝酒。

此人頭髮凌亂,衣裳襤褸,看著就好像個乞丐。

柳月兒不覺嘆了口氣。

“ 唉。”

許是因為嘆氣聲過大,吸引了那個貌似乞丐的人的注意。

他居然拎著酒罈,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 小姑娘,年紀尚幼,何來許多憂愁?”

柳月兒瞧著他,搖了搖頭。

“ 大叔,你解決不了我的憂愁。”

醉漢拍了拍胸脯,“ 這世上哪有解決不了的事?只要你足夠強大。”

說著便坐了下來。

柳月兒還是搖了搖頭。

“ 大叔,你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人的煩惱的。”

“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憂愁。或許你只要喝到酒了就會開心,而我們不行。我揹負的太多了。”

“ 我娘慘死,至今沒有找到真兇。”

“ 我爹只寵愛自已的大夫人,我從小備受冷眼。”

“ 還被人欺負,毀了容,割掉了耳朵。”

“ 不信,你看。”

說著便露出了那裹得嚴實的半邊頭顱。

一邊空空蕩蕩,沒了半邊耳朵。

那醉漢似是清醒了半分,但是沒有足夠動容。

柳月兒又繼續說。

“ 你知道最近的鳳女事件吧?我就是那個鳳女。”

醉漢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