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人乾的事?”

金山大道,吳家山。

雨聲滴滴答答地在窗外淋漓咋響,推了推汽車雨刮連動杆控制器的拉桿,除了一下前擋風玻璃上面的霧水。

崎嶇的山路蜿蜒曲折,一邊是嶙峋陡峭的石壁,另一邊是隻要踏錯就會墜落的萬丈深淵。山裡的黑夜比任何地方的都要靜謐恐怖,飄潑而下的點滴雨漬一點間斷的意思都沒有。

大貨車行駛在吳家山的這條路上,只能夠靠著前面大燈微弱的車燈照著繼續前行的路。

睏意來襲,駕駛著牌照為864cx的大貨車司機.周能光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望著雙腿朝天靠在儀表臺上,發出鼾聲睡過去的趙文苗時。

開著車的周能光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精神了很多。

降下窗戶,他將黃鶴樓的香菸伸出窗外,輕輕的抖了抖菸灰。

狂風摺積著雨絲,很快從窗戶敞開的縫隙中鑽了進來,雨水猝不及防的打溼了司機的臉,連指間夾雜著的那根菸也熄滅了。

“這雨下的,該死的鬼天氣!”周能光低咒一聲,心裡面無奈的吐槽著天氣的變化無常。

加上窗外又在下雨,周能光只好又去找煙,只是,風突然一吹,將原本放在窗邊的黃鶴樓煙盒吹到了貨車的地毯上。

“臥槽!”周能光罵了一句,一手抓著方向盤,一邊彎腰將跌落的黃鶴樓煙盒子又撿了回來。

大貨車行駛在吳家山這條幽暗的山路上,車燈的能照見度本身就非常低。在加上窗戶外面又是颳風下雨的,所以開車的貨車司機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連大貨車的行車速度都是大幅度的降了下來。

突然,靠吳家山山路的右側山坡上,十來個人的身影潛伏於此地許久。拿著望遠鏡,一直負責觀察著吳家山這條山路動向的王志遠突然一聲呵斥,“堂哥,好像我們的目標已經出現了!”

“來了?”肅然起身的餘享堂從山坡樹後的草叢陰影處站了起來,一片烏漆嘛黑的,恰好能夠看見不遠處的幾縷淺黃色的燈光。

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了這些人的身上,他們的眼角夾雜著雨水,甚至雨水已經打溼了他們的衣袖。

身上甚至溼漉漉的,有的人還在不停地擦著自己臉上的水,全身都快溼透了。

餘享堂深呼吸一口氣,用其望遠鏡瞭望著距離這邊不到50米的那幾輛大貨車。回頭的一瞬間,“打起精神來,準備行動!”

“是!”王志遠聽到命令後第一時間舉起自己的右手成拳形,給身邊的幾個人吩咐了一下大哥的任務之後,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走!”

餘享堂嘆息一聲,任其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大自然的咆哮。哽咽之餘,他一個人站在這山坡上,望著遠方烏漆嘛黑的山谷裡,他好像是在凝視著什麼。

“轟”的一聲,當開著大貨車的司機周能光眼看著,貨車已經行駛到了吳家山的半路。

突然,不知路面上從哪裡來的一個巨石,從山坡上直接滾了下來。

巨石的直徑長達七八米高,寬達四五米,正好擋在了路的中央。

淋漓作響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第一時間看到這一幕的周能光大吃一驚,道:“什麼情況?這路上的大石頭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