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閉了閉眼睛,然後認命地走到他附近,小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弘曆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一看就是喝醉了,他大著舌頭說:“給爺倒酒。”

“…是。”

雲珠整個身形都被披風籠罩著,小臉在帽子裡隱隱綽綽看不清楚,弘曆以為她是翠玉,就抬頭看了一眼吩咐:

“穿得這麼嚴實做什麼,脫下來。”

雲珠眉心微蹙,往後退了一步:“王爺,我身體不適,不方便脫。”

“怎麼個不適?”

弘曆歪頭看著她,眼神迷離,睫毛比姑娘的還要長,襯得他俊俏無比,可雲珠卻看不進眼裡,她邊倒酒邊說:

“王爺請喝酒,我先行告退。”

話音剛落她便要走,卻被弘曆一把拉住:“爺讓你走了嗎,不許走,坐下來陪爺喝酒。”

他的手勁極大,雲珠的手被他緊緊攥住,怎麼也掙不開,她急中生智,對著弘曆說:

“王爺,福晉那兒還有事,我得過去幫忙。”

弘曆搖頭晃腦道:“方才紫玉不是說福晉那兒不忙,爺這兒倒是少了個伺候的人,翠玉,你不許走。”

雲珠聽見他真以為自己是翠玉,就猜到他是醉大了,於是耐心哄道:

“王爺,您鬆開手,奴婢給您倒酒好嗎?”

弘曆抬起迷濛的眼,入目皆是黑色的斗篷,他加重了力道說:“那你把這披風脫下來,擋著爺的視線了。”

雲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他眼神迷離,才輕聲答應:“好,那王爺先將奴婢放開。”

她推了推他的手,弘曆便鬆了下去,他收回手託著自己的臉,靜靜地等待她脫斗篷。

而云珠則是側過身子,輕輕將自己領口的繫帶解開,她用餘光瞥了眼弘曆,見他兩眼微微打顫,不由懷疑他是不是睡暈了。

不過雲珠也不會特意去問,她只想趕緊把他應付過去,於是匆匆將斗篷脫下放在凳子上,然後走到他面前倒酒:

“王爺,您請喝酒。”

弘曆本來暈乎乎的,低頭看見一雙瑩白柔美的手,喉嚨忽然有些乾渴。

他緩緩抬頭看這隻手的主人,視線由下到上逡巡著,先是深綠色的輕紗,隨後到領口處的透白肌膚,再到她如夢似幻的芙蓉面上,他不由看痴了。

雲珠在他眼前揮揮手:“王爺?王爺?”

弘曆盯著她的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喉結忍不住滾動起來。

就在雲珠表示要扶著他去歇下的時候,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坐在自己身上,隨後撫上她的臉:

“翠玉,你何時生得這麼好看了?爺怎麼才發現?”

“王爺,請放開奴婢。”

雲珠僵硬著身子,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間,整個人恨不得從他身上跳下去。

偏偏弘曆習武多年,慣用巧勁,輕易就能將她鎖在懷裡,他聽見翠玉的反抗,以為她是害羞了,低聲笑道:

“你不想陪著爺嗎?”

雲珠別過臉去:“王爺請自重,奴婢還有事兒要做。”

“什麼事能比爺還重要?”

弘曆的眼神緊緊鎖著她白皙的脖子,他湊過去嗅了一下香氣,讓雲珠渾身上下都毛了毛。

“王爺,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您這樣,奴婢怎麼給您倒酒呢?”

“你就坐在爺身上也不妨礙你倒酒。”

弘曆的手將她困得更近,讓雲珠的臉上蒸滿了紅暈,她雙手推在弘曆的胸前,阻止他進一步的靠近。

若是此刻有人進來,看見他們倆的姿勢,只怕雲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雲珠不願意做妾,哪怕是高門王府的貴妾,她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