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兒臣帶您去湯泉宮,也好舒緩寒氣。”

要是照往常,太后絕對會一口答應,可今日她卻拂了他的好意,隨口說了個理由否道:

“不必了,哀家身子好得很,你想去你就自己去吧。”

一旁倒茶的蘇麻喇姑見他們母子氣氛僵持,就示意宮女們出去,自己則開口說:“主子,皇上一片孝心,真乃可貴。”

太后半抬了抬眼,簡單嗯了一聲:“確實有孝心,只可惜哀家要這孝心無用啊…”

順治的笑容剛剛揚起,就因為她的話而凝滯在嘴邊:“皇額娘此話何意?”

太后哼道:“你的心裡不都有主見嗎?何必來問哀家?”

順治抿抿唇道:“皇額娘,您不知道皇后她做了什麼…”

“哀家知道!”

太后再次打斷他,她可是從先帝的後宮裡活下來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和賢妃的算計呢?

太后平日裡不想管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自打皇后犯錯後,她就不再脫離世俗,而是讓人緊緊盯著皇后及後宮。

因此皇后準備了什麼、要做什麼,她都一清二楚,而賢妃…

她雖然沒有主動出手,但次次都會反擊,正如這次…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太后或許誇她一句手段高,可若是放在賢妃身上,太后就怕她心機太深,最後害了皇帝。

“賢妃利用你達成廢后的目的,難道你至今都沒看出來?”

順治聽得一愣,隨後彎唇笑著說:“皇額娘想多了,都是兒臣的主意,跟賢妃沒關係。”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就閉上嘴不再說話,依她看這個皇帝算是勸不動了,還不如她親自出手來得乾脆。

順治端起茶杯抿了口,然後對著太后問道:“皇額娘,博果爾的親事定下來沒有?”

太后詫異他居然知道關心博果爾,不由挑挑眉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順治摸摸鼻子道:“今日兒臣在宮裡碰見博果爾了,就想起來問一問。”

太后點了點頭:“哀家早就替他的親事下過旨意了,最近禮部正在挑吉日,這不,貴太妃常常來問何時能擇好,她要給他們大辦一場。”

順治若有所思道:“那博果爾怎麼還常往宮裡跑?”

“你說什麼?”

太后沒有聽清楚,順治也不想再多解釋,畢竟這件事她還不知道,若是吐露出去豈非害了雲珠?

順治從太后口中得了準信,就特地讓吳德勝跑了趟襄親王府。

吳德勝哈著腰行禮:“奴才叩見貴太妃娘娘,叩見襄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