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臣妾聽聞大阿哥出了事,心中焦急不已,特地過來探望,皇上,大阿哥怎麼樣了?”

高貴妃起身略過皇后,站到弘曆的身邊關心永璜的身體,得來弘曆敷衍的一句:“有心了。”

高貴妃扯了扯嘴角,剛要說話卻見永璜有了動靜,他猛地起身要吐,被宮女及時用痰盂接住。

一股異味隨之瀰漫開來,高貴妃蹙了蹙眉,忍不住抬手掩住鼻子,而她對面的皇后卻面不改色,甚至還給永璜遞了帕子。

兩相比較,高下立現,弘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眼下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扶著吐完的永璜躺到床上,吩咐太醫立刻為他施行針灸。

施針期間,高貴妃當著弘曆的面指著永璜的奶孃質問:“大阿哥到底吃錯了什麼東西,是不是你乾的?”

劉奶孃跪在地上焦急解釋:“奴婢不敢,貴妃娘娘,奴婢絕無此心啊!”

高貴妃冷哼一聲:“哼,誰知道你們做奴才的有沒有二心,指不定收了誰的賄賂陷害大阿哥,是不是打量著大阿哥沒有生母,你們就無從顧忌了?”

她的話意有所指,讓弘曆和皇后都聽的一清二楚,弘曆沉默著坐在軟榻上,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皇后出言勸道:“貴妃你冷靜點,大阿哥的事兒自有皇上和本宮調查,一切還是等大阿哥醒了再說吧。”

——就她會裝樣子。

高貴妃暗暗翻了個白眼,對著弘曆蹲下身道:“皇上,臣妾實在擔心大阿哥的安危,哲妃姐姐曾在臨終前交代臣妾,要好好照看大阿哥,免得受了小人的迫害,如今大阿哥遭了這麼大的罪,臣妾…該怎麼向哲妃姐姐交代啊…”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嚶嚶哭泣,哭得弘曆心煩意亂,他在後宮浸淫多年,對女人之間的把戲看得十分透徹,高貴妃未必是真為了永璜傷心,但她有句話說的也不錯。

哲妃早逝,就留下永璜這麼個長子,永璜無依無靠無人撐腰,他總得替他找個靠山才是。

弘曆的想法轉瞬即逝,這時李太醫忽然走出來稟報:“皇上,大阿哥有動靜了。”

弘曆快步流星走入裡屋,看見永璜在床上反覆擺動,嘴裡還在喃喃念著什麼。

“額娘…”

弘曆湊近他輕聲喊道:“永璜,快醒醒,皇阿瑪來看你了。”

永璜雖然服了藥,可臉上的紅點還未散去,他昏昏沉沉只會喃喃自語:“額娘…溫貴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高貴妃耳朵一豎,立刻說:“溫貴人?皇上,臣妾沒聽錯吧,大阿哥怎麼會提到溫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