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他面上出現不悅,也就收住話:“你自己知道就好,哀家也不想多管。”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太后開口說:‘哀家也乏了,你去忙吧。”

“皇額娘休息吧,兒臣告退。”

弘曆拱拱手就邁著大步出去了,太后看得嘆了口氣:“皇帝越來越獨斷了。”

崔如在一旁安慰道:“太后,皇上待您還是很孝順的。”

“哀家知道,他孝順歸孝順,可就是不如從前那樣聽哀家的話了。”

太后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她似乎看見弘曆越來越像先帝,只能默默嘆道:“罷了,哀家就當是享清福了。”

永和宮

“主子,大阿哥已經被嫻妃娘娘領去翊坤宮了。”

翠玉打聽來訊息,第一時間就回來告訴雲珠,雲珠聽見後舒了口氣:“總算辦成了,就看嫻妃何時兌現她的承諾了。”

鳴夏在一旁提醒道:“主子,海常在會不會不願意搬走?”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但如果嫻妃發話,海常在就算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搬過去。

雲珠想了想吩咐道:“你讓小西子盯著點兒西偏殿,有什麼動靜就趕緊過來彙報。”

“是。”

海常在還不知道嫻妃與雲珠達成的交易,她最近一直在繡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得秋玉十分著急:

“主子,您好歹出去走走啊,說不定就能遇見皇上呢。”

海常在搖頭道:“新人剛剛入宮,皇上的眼裡肯定看不見我。”

秋玉見她這麼沒有鬥志,不由說道:“主子,自從溫嬪有孕後,你就變了。”

海常在頓了頓,抬起頭看著她問:“你想說什麼?”

秋玉咬咬唇道:“奴婢只是不想看著主子這麼頹廢,前些日子您不還引的皇上來看您嗎?”

提到此事,海常在的眼神明顯暗淡些許,皇上確實被她引過來,可她並沒有侍寢,不止如此,皇上還一直問她溫嬪的起居情況,絲毫沒有將她的心情放在眼裡。

這事關乎海常在的自尊,所以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就連秋玉在外炫耀,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婢女這麼著急,海常在只好解釋:“你不必替我擔心,現在新人那麼多,我急著出頭也沒用,倒不如安安靜靜等待時機,皇上自會看我一眼。”

秋玉諾諾應道:“好吧,奴婢知道了。”

夜幕落下,繁星點點,新人們都期待著皇上會翻自己的牌子,就連嬪妃們也關注非常。

而被關注的弘曆卻遲遲不翻牌子,把敬事房的何裘急得不行,他悄悄塞了五兩銀子到孫福手中,然後問道:“孫總管,皇上得空了沒?”

孫福不屑地將銀子放入袖中,慢吞吞道:“皇上還在忙呢,你再等等吧。”

“誒,好。”

何裘又等了半個時辰,他抬頭望了望天,見天色不早了,只好再度過去問孫福:“孫總管,皇上還沒得空嗎?”

孫福擺了擺拂塵:“皇上沒有叫咱家進去,那就是沒忙完吧。”

何裘見他不上道,只好湊過去說:“孫總管,您看能不能幫我進去問問?”

孫福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了句:“讓咱家幫你,咱家能有什麼好處?”

何裘腆著笑臉說:“總管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點體己,都拿去喝酒了。”

孫福輕蔑一笑:“那可未必,敬事房的油水厚不厚實,大夥兒心裡都有數,更何況新人剛剛入宮,何公公的腰包肯定鼓鼓的吧?”

何裘見他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好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給他:“那就勞煩總管了。”

孫福捏了捏荷包的厚度,遂滿意一笑:“行了,咱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