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弘曆也只是微醺的狀態,他靠在椅子上看著雲珠,突然提起皇后的病:“皇后那兒你去看過了吧?”

雲珠搖搖頭:“當時兩個姐姐都在,所以皇后娘娘不見外人。”

能被雲珠稱作姐姐的也只有嫻貴妃和純妃了,弘曆抿出她的意思,默默嘆了口氣:“皇后太謹慎了。”

雲珠挑了挑眉,這話她可不怎麼贊同,面對充滿野心的嫻貴妃和躍躍欲試的純妃,皇后這般謹慎也是應該的。

“皇上,皇后娘娘的病…”

雲珠並非試探,而是確認皇上對她的信任,索性弘曆直言道:“自從永璉走後,皇后的身子就一直不見好,上次把魏氏處置完,她的精氣神也散了不少,朕心裡也擔心吶。”

見他願意和自己說心裡話,雲珠的神色鬆了些許:“御醫也沒辦法嗎?”

弘曆抿了口酒,接著說道:“御醫只說皇后需要精心調養,至於調養多久一切都要看時間。”

弘曆心裡明白,皇后是不可能放棄宮權去靜養的,所以他也覺得棘手。

“朕和皇后商量過了,這陣子就由你來負責內務,至於貴妃那裡的事務還是照舊,回宮之後統一交還給皇后辦理。”

雲珠指著自己,驚訝道:“讓臣妾來?”

弘曆肯定點頭:“皇后也是這麼說的,你放心,你爹的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前朝後宮不敢起什麼異議。”

——就算有,他也會幫她壓下去。

太后一聽聞此事就反應巨大:“什麼!皇帝把內務交給溫妃處理了,皇后那裡怎麼說?”

崔嬤嬤把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太后:“皇后需要修養,暫時不出面。”

太后側頭看著她問:“皇后怎麼又生病了?”

崔嬤嬤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沉默應對,太后也沒打算從她嘴裡問到答案,她長嘆一聲:“國母身體不好,長此以往何時才能有嫡子啊…”

太后如今就盼著皇后能為皇上再生一個嫡子,可惜事與願違吶。

“對了,舒嬪的坐胎藥還在喝嗎?”

崔嬤嬤點點頭道:“舒嬪喝著呢,只是…”

“只是什麼?”

崔嬤嬤壓低了聲音,在太后耳邊說了一句話,太后慢慢皺緊眉頭:“皇帝下江南這麼久都沒寵幸過嬪妃?”

——別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太后在心中腹誹皇帝,崔嬤嬤全然不知,她猜測道:“也許皇上是因為公務繁忙,所以一直沒有時間。”

“以皇帝的性子,絕不可能如此,你再去打聽打聽看。”

“是。”

崔嬤嬤跑到皇帝所在的住處晃悠,正好瞧見妖妖嬈嬈的金答應偷摸進了屋內,她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皇上喜歡玩這樣的把戲,幸好幸好,這下太后可以放心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好的誤會,因為弘曆並不在屋內,金答應偷偷溜進去,也是為了來一出美人主動鑽被窩的戲碼。

皇上已經許久沒有翻她的牌子了,金答應屢次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卻沒想到皇上並不吃這一套。

今日皇上出去狩獵,她打定主意要來波狠的,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如果成功了,保不齊就能升升位分;反之,她還是五阿哥的親額娘,皇上為了五阿哥的顏面也只會輕輕揭過。

金答應脫下外面的厚重披風,露出一身輕薄透氣的衣衫,白皙的面板、尖尖的肚臍,加上豐滿呼之欲出,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流鼻血。

草場上,雲珠和弘曆策馬馳騁,二人一前一後緊跟不捨,只是雲珠的馬跑得飛快,漸漸將弘曆的馬甩在身後。

弘曆本以為她是江南女子不會騎馬,沒想到她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