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安嬤嬤點頭應道:“是。”

她領著畫屏回來時,雲珠剛剛換好衣裳,畫扇正在她身後梳髮。

一見到雲珠,畫屏就跪下來請罪:“奴婢有錯,請主子責罰。”

雲珠側了側頭,淡笑道:“好了,爺不是罰過你了嗎?下回注意些便是了。”

“嗯!多謝主子。”畫屏鼻頭一酸,主子對她可真好。

“不過…你們可要仔細點兒了,若再有下回,爺那兒我可勸不了。”

雲珠透過明亮的琉璃鏡看向安嬤嬤等人,她們齊齊應下。

“是。”

畫扇替她挽好髮髻,眼神往右邊一瞟,玲瓏連忙把簪子遞上,她把髮髻固定住,輕聲說:“主子,好了。”

雲珠左右微微轉動,蝴蝶耳墜展翅欲飛,她撫了撫耳邊,起身準備去膳廳。

用完膳後,府醫就來了院兒裡,他給雲珠診了診脈,又抓了幾副藥就回去了。

對於雲珠入口的藥,畫屏很是謹慎,她站在藥罐旁邊看著,一刻也捨不得離開,無論是誰來叫都不理。

正院

此處雖然面積開闊,院子寬敞,卻掩蓋不住蕭條的氣息。

院裡的每個奴才都低垂著頭,臉上不敢有一絲笑容,迎春迎夏也是同樣如此。

她們對視一眼,端著午膳到小佛堂裡,輕聲說了句:“福晉,該用膳了。”

福晉跪在蒲團上,對著菩薩神像磕了三個頭,嘴裡喃喃禱告。

迎春二人把膳食一一放到桌上,見福晉遲遲不用膳,為難道:“福晉,您用一些吧。”

福晉側眸看了眼她們,撐著手起身,走到桌邊用膳,期間她突然問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迎夏想了想,答:“回福晉,是十五。”

十五?

福晉的眸子黯淡了幾分,就算十五又如何,王爺再也不會來看她了。

迎春看出她的失落,就將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她:“福晉,聽說王爺今兒不在府裡,瑞景軒還去了位府醫。”

王爺一向忙於公務,這很正常,只是請府醫…莫非李氏又有孕了?

福晉一想到這個可能,頓時握緊了拳頭,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若是李氏再有了兒子,那王府不就是她一家獨大了!

她咬著牙想對策,問道:“耿氏、伊氏那邊如何了?爺常去嗎?”

迎春猶豫了:“這…”

福晉瞟了眼她:“怎麼,沒打聽到?”

倒不是這個,迎春嚥了咽口水:“聽說爺沒去過那兒。”

福晉驚了驚:“沒去過?什麼意思?”

頂著她壓迫的目光,迎春硬著頭皮說:“爺一直去的是瑞景軒,其餘院子根本沒去。”

聽了這話,福晉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冷笑了一下:“呵,李氏是真有能耐,勾得爺全然不顧皇家規矩。”

福晉的手微微顫抖,心裡惡毒的想法不停閃過,正巧容嬤嬤過來催促她,當即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