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畫冊一邊問道,她從樂安手舞足蹈的描述中彷彿看到了那一場美景,樂安也是連連點頭肯定她的話:

“額娘,是真的!煙火四濺、五彩斑斕、美輪美奐,兒臣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燈籠,不信你問問哥哥!”

雲珠見她這番活潑的模樣,心裡確定她並沒有因為上回的事情而被影響,她忍不住彎了彎唇,開口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額娘豈有不信之理?只可惜額娘身在皇宮,恐怕沒法兒出去看一看了。”

她說著便輕輕嘆了一聲,讓樂安有些愧疚:是啊,額娘身為貴妃,要想出宮只有皇阿瑪南巡或者秋獮的時候才有機會…

雲珠把樂安養到這般大,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於是開口轉移話題道:“對了,街上人多眼雜,你們沒遇到什麼事吧?”

方才永珩送樂安回來的時候明顯欲言又止,說不定在宮外碰見了什麼人才會如此,接下來樂安的回答跟雲珠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是烏拉那拉氏的人,嘴裡說是皇后的侄子,臨走前還警告了兒臣和哥哥,還大逆不道說要讓兒臣滅門。”

樂安對此憤憤不平,就連皇阿瑪都不曾說過這種話,沒想到皇后的侄子居然大言不慚,仗著是後族就敢威脅她。

雲珠的眼眸一沉,她正愁該怎麼正大光明地清算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雖然皇后是有頭腦,可她的族人卻只會拖後腿,這也給雲珠提供了極好的思路。

她哄了樂安回去休息,隨後便寫下字條交給鳴夏,而這張字條也順理成章地送出了宮,轉而交到蘇父的手上。

蘇克禮臉色正常,並沒有為那一行小字而驚愕,早在他舉家搬來京城的時候就明白,女兒絕非池中之物,尤其是皇后傷害了他的外孫女後,蘇氏和烏拉那拉一族更是不死不休了。

這幾日弘曆正在忙著批閱科舉考試的奏章,既然大清的戰力已經更上一層,那麼為此奠定基礎的科舉考試就更加不容忽視,弘曆對此十分重視,不但讓多位重臣監考,還安排官員監管考試的各個環節,絕不容許出現考試舞弊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