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靈葫突然的加速,讓王泉差點沒站穩。
他也是第一次在人前掏出這件靈寶,自己從前還沒用過呢,沒想到全力催動之下竟然飛的這樣快。
王泉轉過頭看去,只見那老者的身影越來越遠,恐怕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甩掉了。
他懸著的心於是隨之放了下來。
本想向左正道謝,但看對方正在專心操控飛天靈葫,生怕打擾到他,便默默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
約莫一炷香之後,後面追殺的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左正也撥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前輩,多謝救命之恩!”王泉作揖,由衷感謝道。
左正受這一禮,只是淡淡道:“還沒到安全的時候,且待我繞上幾天,才能甩掉其人。”
王泉也深以為然,關係身家性命,再謹慎也算不得小題大做。
於是左正駕馭飛天靈葫飛速又換了個方向朝東折去,行了半天后又向北而去,第二日,他們內斂氣息,在一處原始森林裡躲了兩日,然後又按原路折返飛了一路。
他們又買了兩匹馬,扮作凡人客商行了幾百里路,到了半道再騎上葫蘆飛了幾天。
到了第十五日,左正和王泉駕馭著飛天靈葫已經繞到離原定路線幾千裡外的一處城池。
這一路走來,王泉已經徹底驚呆了。左正這七繞八繞的,謹慎無比,簡直穩健的不似常人。
饒是他一路過來,都記不住來時的路了。
“前輩,可以了吧......想那追兵,應該是尋不到我們了?”
左正想了想,頷首道:“雖然還不夠保險,但確實也差不多了。”
“還不夠保險?”王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左正淡淡道:“既然如此,王道友,我們便就此分別吧。”
“啊?”
見左正轉身欲走,他連忙攔到前面,尷尬道:“秋前輩,我們這還沒到上京呢,怎麼就要分別?”
“誰說我們要一起去上京?”左正挑起眉,反問道。
王泉一時語塞,左正繼續說道:“王道友,我們當時可是約好了,我出手替你甩開那名築基修士的追殺,後來的事情我可一概不管。”
王泉聞言,頓時面色一黑,顯然被左正這一手給氣得不輕。
“前輩,怎可如此不講信用?”
“呵......”左正冷眼相對,略微釋放出築基期的威壓,道:“王泉,不要以為你是世家子弟就能為所欲為。之前引來追兵的賬,我可還沒跟你算呢——你家長輩沒跟你說過,出門在外,要學會低頭嗎?”
王泉感到了左正的殺意,身體一顫,連連後退,忙道:“前輩你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家族在上京也頗有勢力,我希望前輩能加入我的家族,成為府內供奉,資源、靈石必然少不了!”
怎料左正面色不變,直言道:“我獨來獨往慣了,不願加入勢力,行了,此後我們兩清,有緣再會吧。”
左正一揮袖袍,便大步離去了,火急火燎,根本不留機會讓王泉能追上。
看著左正的背影,他那叫一個氣啊。
“這些個鄉野散修,脾氣是真的臭!可惜了我的葫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收回來的機會。”
“罷了罷了,先不想這個了......得考慮考慮一下該怎麼回上京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皇庭統轄的城池,若是有築基修士坐鎮的城池就好辦了。”
說著,他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枚令牌,通體殷紅,竟然完全是由珍貴的離火玉所鑄造。
令牌的正面刻著一個“白”字和一個“九”字,背面,則刻著“受命於天”四個字。
......
左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