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山境某處,有木棧鐵索相連,鋪成一條接天險路。可站立之處不過堪堪半丈,一名佩劍男子正一步一步往頂處走去。
他錦服雍貴,色調以火紅為主,雲白為輔,頭戴一頂玄色冠。男子年約二十許,兩吊柳葉眉勾勒出妖冶之感,一對三角眼更顯風流。
男子就這樣閒庭信步般往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停住腳步,眯起眼睛往上看去。
那是一個女人,打扮樸素,毫無出彩的著裝。然而其容顏已然超脫一切衣裝的彩飾,傲然如霜,清冷似冰。
女子握著一柄直刀,漆黑如墨,長四尺左右,女子略微一抖刀身,便聽到嗡鳴之聲。
好刀!
男子心中驚歎。
“我等你很久了。”女子冷冷道。
“你在等我?”男子微愣,他笑眯眯地反問:“怪哉,我們認識嗎?白某人才來天星半月,便有姑娘惦記上了?”
“便不是你,也會是他人。”女子把刀對著他:“將飛羽小令交出,饒你不死。”
“呵......原是個打劫的。”男子略感失望,然而其眉頭一擰,冷道:“就是不知姑娘有何本事,能留下我白七爺的東西?”
“且試我刀。”
女子主動結束了這場短暫的交談,箭步往下急衝,操刀橫劈而來。那自喚白七爺的男人也不示弱,抽出長劍,頃刻擋下了對方的刀。
兩兵相交,互相發出了顫鳴聲。兩人一觸即離,女子又執刀反握,一下又一下地斬來。白七爺將女子的攻擊一一格下,側身躲過一刀後,左手纏繞純白火焰拍向女子。
女子輕柔轉身,躲過這一記掌法,直刀在空中一轉,重新正握之後順勢向對方揮去,白七爺暴退兩步,躲過了這一刀。
至此,兩人皆默默後退幾步,拉開了一定距離。
白七爺率先發問:“你和沈奪是甚麼關係?為何會他的‘飛龍奪鳳刀’?”
女子則微挑柳眉道:“南明離火,上京人?”
兩方陷入了沉默,局面一時尷尬起來。
片刻後,白七爺率先打破沉默:“不想是神刀沈奪傳人,白某這廂有禮了。”
白七爺略微躬身,然後瞄起女子,等她也回禮。
然而女子動都沒動一下,這讓白七爺頗有些鬱悶。尷尬地站正身子,他又笑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女子答道:“沈鳳君。”
“原來是鳳君小姐!久仰久仰!”
“果真久仰?”
白七爺表情僵住,在此之前他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上哪久仰?這女人怎麼這麼不好伺候?
“果真......果真......”他只得悻悻道。
“姑娘既然姓沈,莫不是......”白七爺又試探道。
然而女子一步步朝他走來,他心中一凜,立刻握緊劍柄。
然而沈鳳君並未出手,而是與他擦身而過,漫步往山下去了。
路過白七爺身邊時,她還冷冷道了一聲:“我不奪你飛羽小令,山上也沒有東西,你我也沒有相見過。”
白七爺轉身望著下山的倩影,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不知是否是天星人氏,當回去問問小妹。”
......
有人喜有人愁,當沈鳳君還在想辦法自食其力湊夠三枚飛羽小令時,左正已然湊齊兩枚。
然而他完全不打算就這樣出飛羽山,不因其他,飛羽山境實在是個進貨的寶地。
他從三名左家修士的屍身上取走儲物袋,清點了一番,又繳獲了可觀的戰利品。一路上但凡是有左家人參與其中的隊伍,全被左正截殺,身家也暴漲到兩枚上品靈石。
他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