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現在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蕭靖言被削位後,南國的第一大事自然是立儲。

朝堂之上,群臣參奏,有說立蕭靖珩為儲的,也有說立蕭靖雲、蕭靖元的。

南帝聽了許久,甚是頭疼,他的心中也早已有了人選。

“好了,諸位無需再爭辯,儲君之位不可兒戲,自是要交給有能力有膽識之人,老五老六年紀尚輕,心性不定,老五更是不學無術,非可造之材,如今最為合適的,當屬珩王。”

南帝說著,下面的群臣聽言立馬有人站出來反對,“皇上所言不無道理,可是珩王殿下昔日舉劍屠殺同僚之事已失民心,更何況,立珩王殿下為儲,如何向死於珩王劍下的南國士兵的家屬交代!”

“就是啊……”

“話不能這麼說啊……”

該大臣此話一出,底下的大臣皆不淡定,有贊同也有反對,但南帝心意已決,如今膝下只有三子,五皇子絕非可造之材,把國交給他不就等於滅國,六皇子心地太過善良,沒見過大風大浪,怕是抵擋不住身居高位的難處。

所以總而言之,蕭靖珩就是最佳人選。

“好了,朕心意已決,此事莫要再提,退朝!”

早朝過後,蕭靖珩要被立為太子的聖旨很快便送達了珩王府。

“兒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靖珩跪在地上接過聖旨,宣讀聖旨的公公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狗腿地說了句:“恭喜啊太子殿下,冊封大典禮部已經在準備了!”

“知道了公公。”

————

“殿下這一下子升級成太子殿下了,咱們等冊封大典以後是不是得搬去東宮住了?”

時宇激動地問著,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聽起來就威風。

“行了,你沒看殿下並不高興啊。”商尋在一旁輕聲提醒著高興過了頭的時宇。

“哦……”

“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厲瑾然問著,她知道蕭靖珩這樣也不是不高興,而是無感。

皇位也好,王位也好,於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罷了。

蕭靖珩聞言搖了搖頭,接下來他也不知道,好好做他的太子?建立美麗南國?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可以先做,那就是正式求娶厲瑾然。

“對了小姐,秋蘭她還在五皇子那兒呢。”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千竹突然想到此事。

“是哦,差點把她給忘了,也該讓她回來了。”

“秋蘭為何會招惹五皇子?”蕭靖珩問道,起初他便覺得奇怪,秋蘭雖然為人高傲,但不會分不清身份,可她卻對五皇子這般膽大妄為。

“我也不知,她或許有事瞞著我們。”厲瑾然回答著,她確實不知,秋蘭是北後的人,她的事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

後宮月迎軒內,萱妃看著不遠處正在給花澆水的秋蘭。

昨夜,她無意在秋蘭沐浴時闖入她的寢房,看到她背後有一塊狀似蝴蝶的紅色胎記,起初她並未多想,但後來越想越覺得這個胎記十分熟悉。

萱妃除了五皇子這一個孩子之外,十九年前其實她還生過一個孩子,那是一位公主,是南帝即位以來第一位公主。

只可惜,依舊是那個算命老官在公主出生沒多久後就大喊此公主降世將會禍國殃民,需在公主滿月前將其祭天才可得以化解。

南帝一人無法抵擋前朝壓力和百姓呼籲,只好為了江山百姓下令將公主以火焚祭天。

萱妃為保下公主性命自請替公主獻祭,卻被南帝拒絕,無奈之下,萱妃只好求為她接生的姑姑在外頭找一個女嬰調換公主,並將公主帶走永遠不再回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