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可憐她沒收到所謂賑災的銀兩,全家人失去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劉姣安被父親接連的兩個問題問懵了,呆愣愣的開口:“難道……不是麼?”
“如今你是她的小姐,她是你的下人,這就是了。”
“洪水,難道我劉家不在洪水裡麼?怎麼就衝破了她的家?”劉父嗤笑一聲,“這便是她的命,天生下來就是這樣的命罷了!”
可若是有賑災款,豈不是……劉姣安心中不平,可這一次卻不敢直接開口了。
劉父的氣勢有些嚇到她了。
“至於賑災款,受災的百姓那麼多,若是人人都向朝廷要賑災款,就算是搬空了朝廷的國庫也做不到救濟他們!”
“姣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劉姣安再聰明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樣震怒的父親。明明每一句話都是很平靜的從劉父劉青顯的口中吐出來的,可落在劉姣安的耳朵裡時,明確能夠聽出其間的不滿。
這下劉姣安是真的不敢再說什麼了,找了張口,終於只剩下不住的點頭。
點著點著頭,眼淚不知不覺的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完整的一顆淚珠順著眼瞼一直滑落到下巴,在略施粉黛的臉上,留下一道明顯的淚痕。
“不許哭。”
“你是我劉青顯的女兒,天生就比他們的命尊貴,這就是你的命,這就是命!”
劉姣安還在默默的垂淚,只是這一次滾出淚珠的變成了另一隻眼睛。兩道淚痕將幹之際,便又有淚珠接替上來。
“哎……爹爹不是……”
“姣安,爹爹不是有意要嚇唬你。”
“嗯。”揉幹了眼睛,劉姣安斂眸看著腳尖前不足一尺的地面上,不住的點頭。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罷……至於這……”劉父繞過半個桌子,走到離著女兒只有不到一米的位置,拿過了劉姣安剛才放在桌案旁邊畫卷,“我去回絕了便是,至於再嫁的事情,等到你情緒好些了我們再談。”
劉姣安回屋了,默默的,什麼也沒有再說。
劉青顯拿著手裡的畫卷,半晌才想起來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不要放在這裡!”
“這是我的位置……若是落在我的書上,你賠給我也沒用!”
“不過是本書,千本萬本我也賠的起!”
“這上面有先生的批改……”
眼前的小孩子們正一句句的吵著、鬧著,管殷看在眼裡,只覺得自己原本的焦躁一掃而空。
就好像昨晚的那些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原本已經打得像是學校運動會開幕式大鼓一樣的心,也終於隨著孩子們的吵鬧平靜下來。
“放在這裡,到時候汙了衣服。”管殷適時站到了眼看著就要吵起來的兩個孩子中間,“來來來,你們兩個分開坐,什麼時候不吵了,你們再重新坐到一起來。”
管殷知道兩個孩子原原本算是很不錯的好朋友,休息的時候經常到一處去玩。
不過畢竟是小孩子,總有個吵吵鬧鬧,有點小脾氣的時候,管殷很能夠理解。
“哦……”
有些失落的靠到了一邊,沒過去多久,在管殷剛才轉過身去的時候,小孩子就又忍不住了:“先生,我們其實……”
“不行,先分開三天,看你們的表現。”做老師的也不能處處順著這群學生,不然沒有威嚴的話,還是管不住他們的。恩威並施,才能讓學生們好好的聽課。
恰到好處的親近和管理,學生並不會討厭這樣的老師,管殷從自己的老師們那裡學到了這一點。
“好吧。”
“先生,是我們的錯,我們……”
這一次管殷只是搖了搖頭,兩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