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還是為了那個男人!“她還說什麼了?”
“小姐說,她想要和老爺說的就都在那張紙上了,若是老爺還願意認她這個女兒,看到了自然會去見她。”
“然後呢?”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劉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怎麼就這麼篤定我還會認她?難道當初不是她不認我這個父親了麼?”
“我不過是成全她!”
“怎麼?如今有求於我這父親,於是就又找上門來,願意叫我這個糟老頭子一句‘父親’了?真得當我這一地呃父母官是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呢?”
小姑娘還要靠著劉家的給的工錢生存,當然不敢有半句違逆。更何況,這吵起來的是一家之主和家主的親生女兒,自己夾在中間,若是二人最終和好了還則罷了。
若是二人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父女兩個人當然不會存著將對方置之死地的心,不討好的還是她自己。
“好了,你也不必害怕。”
“把話同我說完你便出去好了。”
劉父接過小姑娘手裡的紙,並沒有急著開啟來看,只是鑽在手裡一,等著後者把劉姣安說的話全數傳達給自己:“後來呢?”
“小姐還說,要是老爺說什麼也不肯見她,她就一直絕食下去,哪怕餓死。”
“呵!”劉父冷笑一聲。
劉父顯然是被氣笑了。小姑娘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聽得出來前者的情緒,貓著腰倒退到了門口,小心翼翼的趁著劉父沒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已經將門輕輕的掩好。
這也不怨劉父氣性大。畢竟誰家姑娘小子這樣明晃晃的利用父母對於子嗣的愛進行要挾,也是讓人心酸的。
“好啊,好啊,我這麼多年就養出來一個用絕食威脅她父親的好女兒來!”劉父並沒有捶胸頓足,只是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只有一絲縫隙的門,似乎下一刻就要滾落一滴熱淚。
緩了半晌,門口的光已經沒有剛才那般明亮,劉父終於將手上已經有些溼軟的紙展開來,看到了上面因為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變得有些洇開的字。
紙上沒有寫太多,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他騙了我,說要去京城赴考,可他如今還是留在徽州了。”
“原本他說過要為了我去考功名的!”劉父彷彿聽見了女兒帶著幽怨悽婉,又一如既往因為自己的堅強而掛上幾分氣憤的聲音,一時間心裡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痠疼痠疼的,就像是上一次劉姣安不辭而別的時候一樣。
一瞬間對於女兒的不滿似乎全都煙消雲散,劉父“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好像有什麼不得不立刻走到劉姣安面前的理由。
可是劉父終於還是沒有失了自己的“沉穩”,將手裡的紙重新迭好,仔仔細細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圈椅上……
“老爺為何不去見小姐?”
“那什麼殷雲山人的……當真沒有去科舉?”劉父對於女兒這突然改變的想法還是不敢信任,對著緩緩走到眼前的人開口問到,“那他如今的營生是什麼?”“難怪……難怪那些人……”劉父的話只說了一半,後一半似乎是一件連眼前這個“盟友”都不能聽的秘密,劉父甚至藉著把目光移到旁邊燭芯分叉成三部分的蠟燭來回避眼神中的躲閃。
來人非常識趣的沒有問劉父口中的這些人、那些人都是做什麼的,只是靜靜的立在離著後者三五步遠的斜側方,等著劉父接下來的問題。
“剛才我問你,如今那殷雲山人靠著什麼生活?”
“寫那些他在教坊裡就在寫的故事。”
“哦……”劉父對此顯然是不屑一顧的,“那寫淫詞豔曲,也虧是姣安能夠看得上這樣不堪呃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