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更多了幾分關照,是覺得學生適合讀書麼?明明同窗比學生還早登科。”
很多問題程衡都能夠回答。程衡想過這個問題會是什麼晦澀難懂的古籍,會是為什麼要科考,為什麼自己不去做官……卻沒想到,倒不如說一直迴避著這個可能性最大,程衡卻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難道說因為自己是穿越的,手握未來的劇本,想要給善良的人一份“公平”麼?
還是說見到了阮弼經商造福一方,覺得他做官的話,也能免一方百姓疾苦?“抱歉。”這是程衡最後的答案。
阮弼並沒有對這個答案展現出失望,只是像每一次和先生作別時候一樣,作揖,道別,轉身,輕掩上門……
望著關上的木門,阮弼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說給程衡聽。
比如:可是先生,這一條路我走了很久。久到我發現再怎麼相信自己,有些事情卻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
但是阮弼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簡簡單單回頭望了一眼虛掩著的木門。先生身邊好像又出現了個女子,手裡拿著什麼在和先生交談。
沒有細想,阮弼大步流星的原理了這座曾經呆了許久的院子……
“他自然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你現在如果去看,他應該還在門外等著你再同他說什麼……”
管殷猜的沒有錯,只是在管殷抬起手裡的書同時,阮弼終於決定離開:“單是你能知道未來的他會怎樣麼?”
“他可沒有你以為的那樣相信自己能夠成功。歷史上能在偏僻地方做出一番成就的人確實不少,可能夠拿下一幅朝廷送來的匾,掛在城門上,可不是簡簡單單當個官就能做到的。”
管殷說了一大串,可是程衡連一點該有的回應都沒有,只是把目光依舊落在桂花樹上:“我家也曾有過一棵很小很小的桂花樹。”
“不巧,我們家曾經有過幾條條錦鯉。”
“我和父母沒人有一條代表我們的魚,各自照顧,想要比一比誰養的更好。”知道程衡有意的在迴避自己的問題,管殷乾脆順著前者的話說起別的:“我一回到家就擔心它餓到,我父母也是……我給它喂飼料,父母有什麼都要分享給那條魚。”
“後來這些魚怎麼樣了?”程衡的興致來了,目光投向管殷的時候帶上了些探索的好奇,“誰贏了?”
“都被撐死了。”
程衡懵了,突然意識到這像是老師想要給學生說理的樣子,只等著管殷接下來那句大道理。
但是管殷沒有,管殷攀了一支桂花,搖搖晃晃,桂花落了程衡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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