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三恆做酒釀的功夫還是劉姣安親手教出來的,只因為三恆的酒釀餅做得極好,酒釀的比例卻總是做不好。
每一次配出來,不是沒有釀成,就是酒釀的味道入口發酸,幾乎掩蓋了所有的甜香和原本大米的香氣。
在農家並不算富裕的前提下,這樣做出來的酒釀確實有些得不償失。
“如今三恆的酒釀做得可是比我好得多,五月十三之前,我們先做一次酒釀餅……三恆知道我是喜歡吃的。”儘管管殷沒有問,劉姣安就像是希望前者能夠記下來自己的愛好一樣,樂此不疲的和管殷說著很多事的前因後果,說著自己的喜好。
以至於管殷一次又一次的懷疑:懷疑劉姣安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原身了。
可是管殷終於還是沒有捅破,兩個人離著一切的真相之間甚至沒有窗戶紙那麼厚,就是一層透明明呃薄霧,不過是誰也沒有主動站出來向前走一步罷了。
“相公若是喜歡枇杷,我現在去給相公再買一些……現在過去,剛好集市應該還沒有散。”
管殷不是那麼愛吃枇杷,尤其是在某一次看到一本書上說最好的枇杷因該是:獨核純甜,大如雞卵的時候——管殷自己喜歡酸酸甜甜的枇杷,偏生喜歡枇杷半生不熟的時候。
“不必了,多謝夫人。”這一籃子枇杷都是純甜的,想必都是熟透了才從樹上摘下來,管殷其實算不上喜歡。
只是因為那天越過牆頭的一枝吸引了管殷,被三恆發現,這才讓這籃枇杷出現在管殷面前。
“枇杷便不用夫人操心了。”
“倒是這酒釀很快就能成,夫人若是想吃酒釀餅,怕是需要先去買一些面回來了。”管殷父母偶爾也會做一些酒釀餅。畢竟是甜食,小孩子總還是喜歡吃的,管殷看得久了,倒也還記得酒釀釀得其實很快……只需要一兩天,但一定要遇好了天氣。
“好。”
劉姣安真得去集上買東西了,三恆在忙著收拾用到的鍋碗瓢盆,管殷終於能夠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東翻西找的同時,也在回憶著自己前不久和程衡的溝通。
自己用錦鯉的事情要程衡不要隨便插手其他人的事情,而自己是不是恰恰也在插手程衡自己的選擇?這樣真的好麼?自己是不是做老師久了,事事都沾了一些好為人師的意味?
籃子裡的枇杷皮傳來一股鐵鏽和腐朽混在一起的味道,管殷無可奈何的站起身來:“三恆,我出去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