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殷覺得自己這個想法說什麼也不會出問題,“至少足夠我們三個人吃的。”
“這附近基本都是山,擔水施肥都不方便。”
“那我們依山勢做個水渠?”
人力物力又是三個人不可能做得到的。管殷說完之後便後悔了,自己的幾個想法都太不成熟沒有結合已知的發展水平。
可劉姣安還是給足了情緒價值,只要管殷說一句,無論聽起來像不像是一句廢話,都能得到前者答覆:“也不容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望去,一座綿延的山脈裡有無盡的寶庫,此時節的枇杷,渾身是寶的青松,數不清的飛鳥和野獸。
只是對於一個姑娘家,一個教坊出來的寫曲兒的,加上一個算得上劉家家生僕人的三恆,沒有一個人的身份在這個年代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於是青山還是青山,管殷還是管殷,三個人想要做任何生意都不是想當然。
“夫人,相公,我聽人家都說‘天無絕人之路’,終歸是會有辦法的。”
“‘天無絕人之路’,就算是科舉這一門走不通,還有千千萬萬條道路等著你們去走。”
“先生,可是如果不能考中,是要被人笑話的。”
程衡聽說阮弼已經離開家跟著一位老先生學醫,故事已經走上了原本的軌道。
“等到你做出自己滿意的成績,也就不在意別人怎樣說了。”
大道理講出口的時候,程衡下意識的往自身上想——說給學生聽的,自己又做到了麼?程衡還是做到了的。哪怕電話那一頭怎樣的瞧不起他們這一群戲校的學生,程衡還是頂住壓力,把自己想要展現的一切,展現給了一群一定會從中受益的人。
“如果將來我做不到自己現在想做的怎麼辦?先生,你現在成了你想成為的人了麼?”
這個問題問到了程衡的心裡。自己成了自己想成的人了麼?自己顯然不想成為一個教書先生。
自己作為戲曲編導更多承擔的是幕後的工作,站在舞臺上的機會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還是,自己到底想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先生?”
“先生,其實我就希望能懂些文章,和家人一起長長久久的生活下去……可這是不是旁人口中的胸無大志?”
“我也想有,我想成為能夠被以後的教書先生當做故事講給學生們的人。”
“可是我……似乎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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