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已經給過的,我們便不要回來了,全當做是對殷雲山人這些年的報酬。”
管殷聽程衡提過,現實裡的編劇也是這樣,除非走到了最頂端,不然永遠是拿著最少的錢,挨著最多的罵,想必這裡其實也是一樣的。
只是在在人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管殷頷首:“好。”
“此番山人給我們曲唱起來不對味,許多觀眾都說若不是往日裡一直在等,便無心再來聽……所以往後的錢,我們得要山人先寫出來,有人買賬的時候,我們再給山人拿銀子。”
“好。”
“那你們若是不給呢?”劉姣安驀地開口,沒有把對面的人嚇到,反而嚇到了正像是個鵪鶉一樣,對對方的一切要求只是應允,全心想著退避三舍就能安穩的管殷。
這樣說話當真不會有事麼?“這位就是劉家小姐麼?果然是能夠為了情愛甘心離開劉大官人府門的性子!”
“倒是沒想到,好一段時間來,到也沒讓夫人涼了一腔熱血,性子還是如以往那樣火爆。”來人的話裡意有所指,目光又一次在管殷和劉姣安之間遊走,“看來是山人把夫人養得很好,哪怕是在這樣一間還沒有書房大的小屋子裡,還是能夠讓夫人嬌慣著。”
來人的目光裡不含好意,管殷微微側身,擋住了來人投射向劉姣安的視線:“你少說這些閒話,議價你也議過了,還有什麼要說的?”
“喔,山人還當真是護妻呢!”
“不過我要是山人,真個愛著夫人的話,倒不如讓夫人去找個更好的人家……畢竟劉家的小姐,有著劉大官人的面子,加上夫人自己的女紅、詩書。再加上那一手簪花小楷,即便是同山人和離,怕也是有不少人求娶。”
這個問題管殷剛來不久便想過,尤其是每日裡看著劉姣安早出晚歸,自己卻做不得什麼呃時候。只是還沒有鬧明白原身和劉姣安之間的恩怨情仇,管殷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妄作決斷。
“與你無關。”
二人一齊開口的時候,三恆也落後半拍張了口。
“倒也真不愧是一家人……你們儘管放心,只要曲不出問題,銀子不會少的。”
回身望望勉強算得齊整的屋子,管殷三人都知道。此時刻不是爭一口氣的時候,有錢才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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