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更適合存在在這段歷史裡,存在在劉姣安和三恆的身邊。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
“黍離之悲,山河飄零……”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管殷便知道自己又在夢裡了。
“姐啊,我的親姐,管殷你終於來了……這群學生真的好難帶!有的作業佈置下去不寫,有的在課上就記下了文章,如今我要再講吓去,只怕不是我請誰的家長了,那些家長怕不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程衡對於穿越和夢裡相見這兩件事的接受度似乎遠比管殷高,可遇到的情境似乎也更復雜:“我要是能找到你,互換個身份也好了!”
不同於劉姣安的沉穩自如,程衡在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裡更像是那個孩子,需要依靠管殷來想辦法的那個孩子。
“在學校裡學生們的進度也都是參差不齊的,這你倒是不用擔心,只是你這示範……”
“我這字怎麼比得了這些寫館閣體和打字機一樣的古人?沒變成鬼畫符就不錯了!”程衡現在是真的有些欲哭無淚。
做編劇的誰沒想過有一天穿到自己作品裡去經歷某個人物跌宕起伏的一生?可想是想過,前提是能夠掌握自己筆下角色的能力和記憶,才能夠在與現實完全不同的時代生活下去啊!“人人都說穿越好,我說穿越活不到老!”
聽著程衡嘰嘰喳喳在自己耳邊唸叨,管殷沒覺得煩——這也是她的心聲,只是學了幾年師範,又在學校裡做了幾個月的實習老師之後,管殷早沒了那麼多直白傾訴的慾望。
“而且,我那天翻到了一封信,我感覺這個教書先生的故事不是那麼簡單,要知道我筆下那個蘭香夫人家裡可是個茶商世家,要是給孩子請老師,完全可以請家教啊,就像杜麗娘和春香那樣,送來這種……呃?算是私塾?肯定說明這個教書先生不一般。”
“喂,管殷?”
“你有沒有聽我說的?”程衡有點無奈。自己說了這麼多,管殷怎麼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在想,你們任何一個劇本都有自己的目的,那麼你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嗯?”
“我可不覺得是讓你強行改變什麼……一個時代的歷史往往是必然,過於前衛的思想很多時候和不匹配的經濟、勞動技術只能湊成空談。”
“安徽?徽商?報國?”幾個在腦海中連不到一起的詞讓程衡有些發暈,“這又和教書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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