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怎麼沒有說?是三恆參與其中刻意隱瞞?還是這所謂的原身夫人在試探?管殷突然理解了什麼叫做到小說裡活不過三天。
“你覺得和當年那些人會不會有關係?”
就知道不會是這麼簡單恬靜的種田經商故事,管殷後悔當年一味的不帶腦子看小說了!休息歸休息,和那些作者學點權謀,好歹能多撐幾天!原身夫人的臉此時已經離著管殷不到半臂的距離了,管殷有些受不了原身夫人的突然逼近,向後錯了錯身子:“我不記得了。”
聽了管殷的話,原身夫人突然就愣住了。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想要拍拍前者的肩膀,又在半途中縮了回去。
“那你還記得多少?還記得我和三恆麼?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麼?”
管殷沒有說話,原身夫人看懂了她眼中的逃避,一雙本就晶亮的眸子裡含上了水汽:“都不記得了麼?都不記得也沒關係,或許放下了你也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他們會罷休麼?”
不想讓面前人看見自己紅了的眼眶,原身夫人別過頭去,想要讓順著窗鑽進來的風掃乾麵頰上的淚,卻不想越積越多,化成一個旋兒聚在了下巴尖上,讓人不得不伸出手去擦。
收回的視線也好巧不巧落在了那白皚皚的紙上。順著窗溜進來的光打在上面,原身夫人抵在下頜的手一瞬間就滑落到了胸口。
“我是姣安,你往後要記住。”
“我是劉家小女,姣安。”
劉姣安的肩顫得更厲害了,管殷不知道這句話對於前者的意義在哪裡,也還是伸出手去想要安慰一下前者。
只是劉姣安在管殷的手碰到自己之前站起了身:“你慢慢休息,如果哪一天又想起來了,你想去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至於這故事,若是寫不下去便不著急……我那狠心的爹不至於真得餓死我,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管殷很因為劉姣安這句“大不了”背後的故事或許就是破局關鍵。
“大不了我就嫁,嫁給他要我嫁的人。”
推開門,風終於如劉姣安的願,吹散了面上的紅暈和淚痕。可管殷知道,前者的“嫁”背後,應該有著更多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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