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那麼大勇氣擔起為了一群人討清白的事來了。
“可你能夠一個人走這麼久,已經足夠勇敢。”聽過劉姣安口中的過去,管殷知道這劇本中的“管氏女”更像是原身管彤彤寫給自己的一場夢。
“便拼著一腔孤勇,將貪佞一掃盡窮。”
“你若是不肯,他們恐怕也就不肯走了。”管殷懂的只是和小孩子們打交道的教育心理學,程衡這個寫劇本的,卻是看了多少劇作家的心境。
程衡當然可以明白一群悲天憫人的仙靈會因為害了管氏女一命,自我糾纏多久。
果然,程衡這句話終於派上了用場。管氏女當然不願意這些一心為了她的仙啊、靈啊因為自己困在一方天地,也早就為了這些求告難靈的事愁得一身寥落。
“即便是命赴陰臺,空連累了這山嶽精靈。”
[到那時]恨呵、怨呵。記青史[當證]磊落,[誰問],丹心在憑誰來索!
“既已知命,便早自登程,去罷!”三官大帝端立上首。剎那間,神光七彩照耀黃山、白嶽,兩團瑞光分別降下,罩住三仙靈所在之處與管氏女身形。
(末扮三官大帝催魂旦、青松靈、雲娘、石郎速下)【南尾聲】忠良昭雪愁雲破,且喜盼境安清妥。九霄處平步登仙來踐諾!殷勤華表鶴,(司空圖)
道人寧揀擇。(郭印)
文章輝五色,(李白)此情誰會得。(韓氏)
再去看手中那張紙的時候,上面的文字早就不是管殷筆下的結局,四句“集句”自然也早早從管殷那帶著些許置身事外的情緒,變成了而今這般。
“文章輝五色,當然不是一身輕。”這一場穿越是為了什麼,程衡不懂。但是這一場夢是為了什麼,程衡如今倒是明白了。
“這首詩是李白寫黃山的。”看著眼前人有些痴態,管殷回想起來這句話在導遊詞裡是提過的,“想想應該和那‘妙筆生花’的景點得來有關。”
“此情誰會得……是啊,此情誰會得。”
雲霧重新漫開。目光垂出,青山依舊照人顏,自望去,隨你喜樂。等到程衡的目光落回到管殷身上時,管殷的目光又剛好聚到二人手中的那張宣紙上:“這個故事倒是比我自己寫的好得多,也算得上是……親身經歷。”
“沉浸互動,這樣的劇就是我想要的。”
“比上一比,還是這黃山有靈,遠比我當初那個劇有意思得多。”
程衡也並沒有顧忌眼前人正是之前被自己強“拉上賊船”的“幸運觀眾”。
時間久了,程衡甚至有些不習慣夢裡沒有管殷的日子——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情感,只是在這樣孤身一個人的世界裡,程衡已經把管殷當做了一個依靠。
無論是可以依賴的依靠,還是代表了現代世界的依靠……程衡沉溺的每一個瞬間,都是在依靠管殷的存在,提醒著自己要想著如何回去。
回去,有自己想要發展的戲曲事業,有自己的家人、同學,有那個應該得到懲治的“老闆”!“或許你可以寫出來一個更好的。”
“你不覺得這詩奇怪麼?之前沒有同你講‘集句’的規範,倒是我的問題。”提到了沉浸互動,程衡也想起自己剛才升起的心思分明是在這四句詩上,竟不知不覺的偏了題。
“我看她前面都是已經有過的詩句,就照著做了,倒是真的不知道這當中應該怎樣做。”
“那時候我還小的時候,有個帶我入行的好朋友,跟我說這叫‘集唐’……”程衡講起問題的樣子,說實話,到真像是個成長起來的老師了,“其實這應該叫‘集句’,只不過大多數人一般都用的是唐詩,其他朝代的詩句用的比較少,這才也可以稱作‘集唐’。”
“至於說這‘集句’,你可以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