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他們排解排解。”
“這樣你不至於無聊,他們也得個慰藉。”
這是劉姣安一連幾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卻不是為了自己。
“我有什麼好悶的。”
猛然抬起頭,目光越過籬笆上的凌霄花,凌霄看到了更遠處的山。
“倒是……遠處那山,我想去見一見。”
“你沒去過?”
“當然沒有,我第一次出遠門,離開教坊的時候,還是為了給殊文送錢去。”
“你去尋……”
“聽聞姐姐的表姑姑在那邊的山上,為何姐姐不與我同去?”凌霄是個知冷知熱的。在教坊這麼多年,最容易看懂的,就是人的喜怒哀樂。
人心是一輩子也看不懂的,但情緒,只需要一個字,一個表情,甚至是緩緩放下的手。
“表姑姑可能已經回去齊雲山了。”
“那我們便去齊雲山。”
“你看到的那座山,是黃山,不是齊雲山。”
“山嘛,都是一樣的……無非是我想去看看。”凌霄內裡還是個渴望自由的活潑姑娘,“我看到了什麼,山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