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為了偌大一個劉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也想過毀掉他們找到的證據,或者勸他們遮過此事……”
可是程勉的死,可是清淼的家人,都註定了劉姣安最後的選擇。
“劉大人,那是千千萬萬家,難道你夢裡就沒有夢見過他們麼?”
“那個年輕的程勉,沒有在你的夢裡念過自己的父親麼?”
“你看見清淼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本應該陪在她身邊的兩個人?”
如今的劉青顯原本就因重刑變得虛弱不堪,劉姣安這幾句話並不血腥,也沒有刻意誇大來恐嚇劉青顯,只是後者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輕而易舉的被壓斷了。、
劉青顯就這樣跌坐在地,一雙灰敗的眼睛抬起來看向劉姣安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眼中的光甚至比自己的還微弱。
“劉大人好自為之罷。”
劉姣安如同來時一樣輕飄飄的離開了,彷彿被判了秋後問斬的不是自己的族人,彷彿那些世人詬病的“以子告父,苟且貪生”都不是說自己的……
“你……”
劉姣安沒有停步,劉青顯也沒有再把未盡的話說下去——某種程度上來講,父女兩個人總有些意想不到的相似。
“這劉青顯作惡多端,卻有劉姣安這樣一個好女兒……若是做父親的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劉家又那至於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張殊文那邊替劉姣安傳信回來,說是後者不日就要回轉徽州府境,要程衡等人多照顧劉姣安呃情緒。
闔族抄斬,即便是毫無關係的人聽說了,恐怕都要哆嗦上一陣子。更何況是與之血脈相連的劉姣安?“其實姣安和劉父還是很像的。”
見程衡向自己投來不解的目光,管殷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兩個人做事都不留餘地。”
“那到確實。”程衡點了點頭,順著窗子旺見那黑白相接的牆,“只是劉姣安的不留餘地是黑白分明的,可是劉父卻更像是這撲火的飛蛾。”
“一個是自私的,一個卻是不在乎自己如何的。”
顯然,任何一個人都不是這樣短短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的,只是在為人這件事上,程衡和管殷更偏向於劉姣安罷了——至少,她能夠放得下滿園耳朵富貴,給無關的人討一個公平。
“你難道不回京去了麼?”管殷驀地開口。
“或許等劉姣安回來,或許等著皇帝有心提拔……誰知道呢?”
“那個從二品的京官不是有意……”
“哦。”說著說著,管殷也就明白了這件事為何會這般順利,看起來是背後有人做了利益交換。“總歸為一方百姓討了個公道,到時候查一查河堤,好歹能避免當初那樣的悲劇重演。”程衡不適合做官,做成了一件事,便不再去想什麼下一步,更多步——他概念裡的為官之道,只有在戲本子裡才行得通。
只是這一次,程衡湊巧的遇上幾個清官,遇上幾個還沒有壞透呃官,於是才能把戲本子上才敢有的節奏和轉折放到了現實中來。
其實有時候,管殷看著歷史書,也覺得這樣那樣的黨爭實際上幼稚的很。成敗有時候並不在長久的佈局之中,而就在這一念之差……
“如果能夠不摻合進去就再好不過,只是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
程衡腦子不笨,只是與這些人打交道,哪怕是個清官,能夠在官場上生存到現在,也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說實話,程衡覺得沒意思,覺得辛苦,覺得……還不如手機好玩。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出去:凌霄在外面逗弄那棵凌霄花呢。
“就這樣回去的話,你難道沒有落差感麼?”
不論是個夢,還是靠著原身程見微,好歹如今也是個新科探花郎。這對於一個編導來講,也算是將國內大獎寶藍之後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