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姣安一句句的重複著父親當年說過的話,這個時候的目光裡是一種近乎虔誠的流露。

“我不好說父親會不會是個清官,可他不會在自己手上沾血的,父親是個信佛的人。”

整間屋子裡只剩下窗外還沒有消停的蟬鳴。即便是入了秋,在枝頭的柿子沒有徹底染上橘紅之前,江南的溼熱並未完全散去,屋子裡的安靜反而讓三個人的思緒不斷躁動起來。

“信什麼不重要,關鍵是做什麼。”程衡梗著脖子回了這樣一句,“嘴裡說的好聽的人有的是,你怎麼就確定你父親手上沒有沾過無辜人的血?”

或許是出於對劉姣安不會把他們身份說出去,三個人是一條繩上螞蚱的有恃無恐,程衡的話半分餘地也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