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姑娘家嫁人都早,心智上也不得不更早的被逼著成熟起來。管殷只打牌無論是原身還是劉姣安,照理來說,全都比自己要年輕。

“一片、一片……哎,當初有這麼難……”

管殷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是怎麼一定要搶過來那大大的揹簍,又是怎樣東搶來一把,粗製濫造的填滿了揹簍的底層,伸出手去探一探,居然還沒有自己的小拳頭深。

再拿回去,自己這一揹簍裡面直正符合標準的不足十一。

“哎呦。”

光顧著想著心裡面的事情,管殷是一點也沒有把心思放在走路上,就連前面走著的人放慢了腳步,還是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也沒有注意到,一頭撞到了竹簍上面。

眼看管殷已經在揉著磕到人的額頭,一臉愧疚的看著自己,劉姣安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和左手相互搓摩:“哎,你怎麼不知道小心些?”

“我……”管殷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真得就像是個在撒嬌的小孩子。

“鬆開手要我看看,沒有被竹篾劃破罷?”劉姣安沒有在意管殷嗯不好意思,站定在原地,把肩上面揹著的竹揹簍取下來,穩穩放在一旁的高土堆上,目光幾乎要穿透管殷擋在額頭上的手掌。

“還好,只是紅了些。”

管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害得劉姣安抿了抿唇,右手輕揪著衣襬,輕嘆一聲,還是勸道:“這次是幸運,你往後要小心了!”

“好。”

除了父母親人,在這個每個人都忙得自顧不暇的時代,很少誰會靜下來溫柔的問一問自己這樣的小磕小碰。就算是有,也得是很親近的朋友才會是真心在意。

管殷心中難免觸動。

依舊是不夠一個拳頭深的葉子,管殷看著都覺得自己離譜——明明說好是來幫忙的,現在看來,倒像是專程來搗亂的。

又在愣神的時候,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算不上“潔玉無瑕”的手,管殷一側頭,剛好就看到劉姣安的臉。

“不要去掐,輕輕的掰斷就好。不然手上的泥土會汙染茶葉。”

似曾相識的話,記得小時候是自己哪位親戚也同自己說過,管殷痴痴的盯著劉姣安的臉,透過對方,看見的是自己小時候那些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