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脫離非凡世界片刻,獲得不少輕鬆感。

艾絲特總是喜歡一本正經地說出些奇怪的話,從兩人認識起她就會這樣開玩笑,帶著種讓人難辨真假的幽默感。

克萊恩繼續讀了下去,艾絲特的魯恩語也總是寫得非常工整,讓他能看出一點無形方框的影子:

“按照船上那位老先生的說法,我很有成為一位語言學家的天賦,我的都坦語和因蒂斯語已經非常熟練了,雖然弗薩克語還沒有任何交流的機會,但是單純的閱讀也很通順。

如果未來你有需要翻譯的時候,可以考慮僱傭我,我一定會給你友情價。

相信我,即使是我們那個年代的語言我也有很強烈的印象,這些單純被儲存的知識,似乎比記憶要殘留得更多,都在我的腦袋裡。

‘四葉草號’正在前往因蒂斯的路上,再過兩到三週,我們就會在斯德蘭斯堡的港口登陸,讓‘四葉草號’和大部分船員享受一段時間的假期。

到時候我會跟著船長、大副和二副前往那處霍納奇斯山脈邊緣處的第四紀遺蹟,幫助他們進行探險。

閒聊了這麼多,這封信也寫得夠長了,那麼我也將最重要的一句話留到最後:

[生日快樂,周明瑞]。”

克萊恩瞪大了眼睛,望著這最後一句中文,他沒有刻意用小丑能力壓抑自己的情感,微笑之餘,他的眼眶也有點發燙。

三月四號,今天是他來到異界的第一個生日。

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卻有人寫了一封絮絮叨叨的信。

這封信或許只值一個金幣的郵寄費,拿在手上輕飄飄的。

克萊恩將這封信鄭重地收起來,疊好,放回信封裡,壓緊撕開的裂口。

他佈置儀式,把這句生日祝福獻祭到了灰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