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糾纏,身影從還在燃燒的燭火間躍出。

艾絲特抓緊這個機會再度探手一抓,這一次她抓的不是對方的念頭與想法,而是非凡能力——她偷竊了“空氣子彈”的能力,奪走了對方最適宜攻擊的遠端手段。

她的想法甚至與對方不謀而合,中年人嘴唇微動,按照上一秒的想法吐出了一個詞:“砰!”

男人本身只想藉此擊傷對方,拖延他們追擊的速度,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被偷走了!

亞倫抬起了長管左輪,但是在他瞄準叩動的瞬間,男人的身影又消失不見。

艾絲特的感知被觸動,立刻將自己獲知的資訊分享給了他人:“他在通道那裡留了火柴,之前也是從那邊直接跳躍過來的。”

亞歷山大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肩膀雖然在滲血,但傷口沒有深到大出血的地步:“我們也立刻走,萬一對方試圖破壞通道就麻煩了,這裡不一定有其他出口。”

托馬扶了亞歷山大一把:“我還以為亞倫那一下會讓你昏過去。”

“如果不是序列八增幅的體魄,或許我真要被他殺了。”站起身的亞歷山大晃了晃腦袋,“可能有輕微腦震盪。”

亞倫面帶歉意:“對不起,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托馬相當不耐煩:“好運與厄運的抵消是吧?我們知道,你不要再說了。”

亞歷山大甚至來不及將盒子塞進揹包,四人迅速往通道口奔去,希望趕在對方有其他動作前離開這裡。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大大方方地在洞口旁等著四人。

那個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不斷用一塊石頭敲擊著洞口邊緣,他腳邊放著數根壘在一起的劣質炸藥管。看到幾人停在三米外的時候,他的臉色更陰沉了,但是敲牆的動作一直沒停。

男人往幾人這邊踢出一根炸藥管:“自己選吧。”

他的力度控制得非常巧妙,這炸藥滾了兩圈,剛好停在艾絲特四人的身前,交出那樣東西或者任由對方引爆炸藥,對方給出的選擇很明確。

他盯住艾絲特進一步說到:“如果你再讓我停滯,我外面的同伴會毫不猶豫地操縱火焰點燃它們。”

這就是為什麼男人不間斷地用石頭敲在牆壁上,這是在給外面的同夥發出訊號。

艾絲特也是隱約察覺到古怪,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她的預感從來沒有錯過。

托馬非常兇狠地冷笑起來:“哈,看來你跟同伴的關係可不怎麼好啊,他壓根不在乎你的死活。”

“是的,一切以任務目標優先。”對面的中年人冷漠地回答道,反而讓托馬被這句話噎住了。

艾絲特是站在四人最後方的,她正在不動聲色地收回那些與通道內黑線僵持的光點,讓它們只順著後背的方向緩緩落回頭頂。

因為另外三位男士在前遮擋的緣故,落在她身上的燈光很少,所以她的小動作沒有被對方察覺。

亞倫的脖子動了兩下,沒有轉過頭,只是詢問身旁幾人:“我們就這樣把東西給他吧?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對面聽的,但艾絲特敏銳地捕捉到亞倫有別的想法,現在的“示弱”更像是想讓對方放鬆警惕。

亞歷山大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我們似乎也沒什麼好辦法。”

艾絲特聽出來他聲音的調子不對勁,亞歷山大從不會這樣尖聲說話。這很明顯是某種“另有計劃”的暗示,但是因為她跟幾人相處不久,還沒有那種能迅速領悟行動指示的默契。

托馬罵了兩句髒話,更兇惡地瞪著對面,似乎很想將之前沒能打中的那一拳補上去。他看上去格外暴躁,這倒是跟他平時的反應沒有太大差別,但艾絲特卻能隱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