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力量的人,跟一條待剔鱗的魚差別不大,更別提是一位女士。

他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不然也不會混到一條海盜船上,唯唯諾諾地給對方當嚮導。說到底這船海盜也都是烏合之眾,維卡對這點深有體會,死了也就死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沒多到值得維卡變得苦大仇深。

現在這個情況,是安德魯自己把鯊魚當成了海豚,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來自哪裡?來這又是做什麼?”

維卡生怕讓對方感到不滿,迅速回答道:

“海盜船上從哪來的人都有,我只知道安德魯來自蘇尼亞島,出海以前他就是僱傭兵。我是在羅思德登船的,同樣從群島上船的人不少。

“不知道佩德羅,就是那個樹後面的傢伙,怎麼就知道這有座荒島,他們猜測這裡可能藏有什麼寶藏……”

可惜的是寶藏沒有,命也沒有了。維卡不知道另外跑掉的那兩人有沒有被追殺,如果他們回到船上,那所有人肯定會即刻啟程離開。

沒了安德魯的約束,那群人不一定會聽大副的,有好幾個心有不滿的混賬。如果船上起了內訌,說不定還要為了爭奪控制權打起來。

艾絲特偷了一部分維卡的想法,又迅速塞了回去,這男人不是非凡者,雖然對神秘學有所瞭解,但那大多應該來自於他的同伴。

簡單來說,也會更方便控制,但是艾絲特留下他性命,只是因為聽到之前的對話中,維卡有表現出一丁點不想與人戰鬥的意願。

不管這點是因為懦弱還是畏懼,都讓艾絲特沒有直接對他下殺手。

維卡走回了最初倒塌的那截大樹邊,斷裂的半截樹幹橫在身前,他意識到樹後那種吮吸聲已經完全消失了。

只剩鮮紅色披風的衣角露在外面,下方被撐起,呈現一人身體半蜷縮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