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艾絲特在舒暢地撥出一口氣後,這麼想道。

亞倫眼中的狂熱終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看到別人“暴殄天物”的心痛,尤其這還是他的珍藏。

亞歷山大上下打量著艾絲特,防備著她可能出現的異變:“你真的沒事?”

“沒有啊。”

“不會失控或者……”

艾絲特知道亞歷山大是什麼意思,他擔心艾絲特暴斃後汙染和那把骨劍一同脫離控制,那“四葉草號”就慘了。

艾絲特晃了晃手上剩下的半瓶酒:“沒事,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亞倫看上去有些消沉,因為艾絲特完全沒有把剩餘的白丹霞酒還給他的打算,“瑪麗,你把我們的客人送回屋去吧。”

亞歷山大又走到那顆綠色水晶球邊,拍了兩下,牆壁四面的光幕消失了。兩位女士離開後,亞倫將裝著鑰匙的盒子蓋上,面帶頹喪地坐在椅子裡,用力地揉著眉心,似乎恨不得從腦袋裡擠出水來。

“至少我們還有一個好訊息……”

“是兩個,”托馬走到桌子邊,替亞倫將裝鑰匙的盒子收回櫥櫃,“能擺脫那把骨劍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就像是大帝說過的那句話一樣,‘丟失了馬匹對老人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壞事,也可能是好事’。”

亞倫重新拿起鋼筆,繼續書寫之前的那封信件:“希望老師不會因此生氣。”

“不會的,那一位肯定早知道你只有豌豆大的腦子。”*托馬冷漠地回答道。

“所以老師才派你來我的船上,不是嗎?你從我的保險櫃裡拿四百金路易給哈梅爾小姐。”

亞歷山大不得不提醒了亞倫一句:“我們約好的報酬是五百金路易,一萬費爾金。”

亞倫冷笑兩聲:“我總要收回酒錢,那可是私釀!我已經給了她很公道的價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