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很小的時候便夭折了,瑪莎的身體不再適合生育,兩個人也就這樣繼續過活。

除了周工資的十蘇勒,艾絲特光是小費就拿到了十又二分之一便士,這還只是第一天的成果,甚至排除瑪莎從中抽走的一半鋼琴使用費。雖然剋扣小費這點不是很厚道,但艾絲特卻不在意,瑪莎畢竟連一週的工資都提前給她了。

艾絲特攢著這些錢還有湯姆森塞給她的一大包炒蛋三明治,先去隔壁街上的二手成衣店買了兩件換洗衣服,還去裁縫店定了貼身衣物,這麼一圈下來,她手頭的蘇勒就縮水了一大半,都變成了手上拎著的袋子。

因為有湯姆森先生熱心的支援,食物方面沒那麼大負擔,剩下的錢也勉強夠艾絲特的預備開銷。按照瑪莎跟艾絲特的約定,每週三她都能休息一天,當然得從下週開始,瑪莎女士是一點虧都不吃的。

走近鈴蘭花街七號公寓樓的時候,艾絲特一眼就看到那堆盆栽旁新添的向日葵,燦金色的花瓣拱衛著花盤,它彷彿站崗的守衛般挺直了長莖,在其它低矮的花卉間有如鶴立雞群,即使是迎著九月的寒風,它也不管不顧開得極旺盛。

這真是不科學,非凡力量就是任性啊。

艾絲特想著,嘴角又提起來了。她開始好奇羅曼諾太太究竟是從哪買的花,不對,她好像是什麼“豐收祭司”,那是羅曼諾太太自己催生出來的嗎?也不知道這技術拿來種水稻或麥子能解決多少人的吃飯溫飽……

艾絲特走進公寓的時候,卻被門邊巨大的拉炮聲響嚇了一跳,她的靈性直覺沒有報警,對方不是敵人,艾絲特強自壓抑住想用敏捷閃躲的本能,呆愣愣地站在門口。

在紛紛揚揚灑落的紙花裡,一個艾絲特完全沒見過的男士正單膝跪地,手裡舉著一束白玫瑰,寬大的墨鏡擋了他大半個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啊,那必然是蒸汽之神的垂憐,讓我這般孤寂徘徊在世間的靈魂足以見到您的光彩、聆聽那美妙的藝術之聲,加爾溫·萊普勒斯,在此向鋼琴上的精靈獻出我的名。”

艾絲特後退兩步,“砰”一聲將門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