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它作用在自身的時候,就能透過讓進入短暫抽離的迴圈,從而規避外界的時間?”

小七點點頭:“還有一種單純的震盪軌跡。”

“這些光點有撕開靈界的本能,只有同時存在於靈界和現實世界,它們才能獲得能影響物質世界的足夠力量。”

艾絲特緩緩解開纏在右手外的繃帶,那些被光點留下的細密裂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還留下了一道道淡痕,使她的手像是破碎過又被拼起來的瓷器。

不過艾絲特有種預感,再過幾天這些殘留的疤痕也會被她的身體自主消解,不會留下更長久的痕跡。

戴著手套讓艾絲特感到彆扭,她不喜歡那種手部動作被拘束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偷竊”都在變遲鈍。

小七迅速理解了她的意思:“所以你這些傷口好得太慢,是因為殘餘的詛咒力量藉著被撕裂的靈界缺口同時混入了你的真實身體和星靈體。”

艾絲特點點頭:“這是個意外,但也是收穫,這些裂口既然能容納詛咒力量和那虛弱的怨靈,那麼我自己應該也能從中透過。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新辦法,如果我能讓它們撕裂足夠大的裂縫,我就可以逃進靈界!”

要是克萊恩在,艾絲特肯定會興高采烈地跟他來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可是能用作保命的逃跑手段,她當然高興。

“不錯,你最好祈禱你沒有用上它的時候。”小七搪塞了兩句。

艾絲特一愣,聽出了小七話裡的嘲諷:“怎麼說?”

“要是連你腦海中那個‘卓婭’都感到棘手的對手,哪個沒有能撕開靈界的能力?”

艾絲特之前的欣喜徹底消散了。

——

休·迪爾查再度來到東區這家謝爾曼最喜歡的酒吧,想要詢問前兩天關於東區異常波動的線索,軍方那位戴黃金面具的男子希望她能幫忙打探相關的情報。

不過今天晚上,燈火明亮的酒吧外安靜得令她毛骨悚然,這讓休心生警惕,沒聽到那些莽漢們的喧鬧聲,令她下意識感到事情不對勁。

身為“治安官”的靈性直覺在瘋狂提醒她這裡有異常,休的手按在她隨身攜帶的三稜刺上,小心翼翼緩步貼近酒吧大門。

說酒吧內一片安靜並不準確,靠近之後,休才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溫和口琴聲。

那首樂曲她並不陌生,是首挺悠久的魯恩老歌《友誼地久天長》,雖然調子有些差異,但大體上還是一致的,有時候當酒館裡某些人喝高了,他們經常會一起邊唱邊哭。

但裡面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躡手躡腳的動作猶如一隻在警戒未知入侵者的獅子,沒有發出一絲動靜,然後休順著門上的玻璃窗往裡望去。

休看到一個人正坐在吧檯邊吹口琴,正對著門邊,她上半張臉都覆蓋在銀色刻有金紋的面具下,兜帽放在腦後,露出了淡金色的柔順頭髮,恰到及肩的長度。

而旁邊視線內的景象,則顯得極其怪異了——那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手裡抓著酒杯或玻璃瓶,不少人都紅著眼眶,隨著樂聲而搖頭晃腦,有兩個已經把自己灌昏了,臉上還帶著淚痕,即使是昏睡中也帶著柔和平靜的笑容。

他們如此安靜,就是因為過於專注在那位“哈梅爾”小姐的樂曲上。

休沒注意到一顆光點從地面悠然飄起,貼在她潦草的頭髮上,隱蔽地震盪了一下。

休只覺得有陣莫名的寒意,卻不知道那種怪異感的來源是什麼,她的靈性直覺抓不到任何蹤跡。

演奏者突然停下了,她將口琴稍微移開唇邊,微笑著望向酒吧門口的方向:

“嘿,休小姐,晚上好。”

所有人同時轉過頭去,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