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的能力,也不能讓祂聽到沉默者的心聲。

表面上雖然毫無動作,但阿蒙已經試過很多次偷竊面前這個女人的想法——結果跟祂曾經想偷竊卓婭的想法時沒有區別,阿蒙能竊取的只有那種振翅般的無意義嗡鳴聲。

這種手段很明顯是針對“偷盜者”衍生出來的,讓阿蒙毫無辦法。

“但是現在說又有什麼不同?我的條件從未改變過。”阿蒙的困惑只增不減。

祂的話語甚至傳達出太過真心的坦誠,讓艾絲特欲言又止,彷彿分身所做的事情,被抹殺存在的小七與小五都不足為提。

也對,壞事都是分身乾的,與本體有什麼關係?即使是本體做的,阿蒙大概也只會覺得理所應當……

艾絲特似乎逐漸摸清這位“時天使”的性格,她自嘲地笑笑:“我的觀點改變過,所以我們已經不在同一個立場上了。”

“我不明白。”阿蒙直接說道。

艾絲特沒有給祂解釋,因為她的考量對阿蒙來說,也會顯得毫無意義。

她只是安靜地望向光幕內,溫柔注視著城鎮裡的居民。

遠遠的,艾絲特看到一個在街道上奔跑的年幼女孩,在她跌倒前,那個曾經丟擲種子的老者笑呵呵地扶起她,在女孩的鬢角邊插了一朵燦金色的小花。

女孩可能在那個地方摔倒,也可能沒有。

這座城市明明已經沒有了未來,卻存在著不斷疊加的可能性,在一天又一天的“重啟”下,替卓婭積攢著混亂到極點的力量……

一直背靠光幕的阿蒙站直身體,轉過方向後,祂的目光也隨著艾絲特落進光幕內:“是因為在你心裡也有了更好的人選?你跟卓婭達成了這方面的共識?”

“可以這麼說。”

如果是‘愚者’,就不會選擇將這整座城鎮的生命推上天平一端。

艾絲特忍不住這麼想道,她有這樣堅定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