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壁畫,打破了殿堂裡的安靜,他向“太陽”詢問“調查前任首席陵寢”的事情,但是“太陽”這段時間一直有巡邏任務在身,沒有空去調查。

“倒吊人”的語氣顯得十分疑惑:“你為什麼不找有一定交情的朋友幫忙?”

他甚至貼心地講解了如何把這件事拜託給朋友,替“太陽”提出了相當周全的打聽計劃。

而隔了好幾秒,“太陽”才給出回答:“我沒有朋友。”

“倒吊人”緩了口氣,又開始鼓勵起“太陽”,甚至藉助“白銀城正處於危險的十字路口”,這樣的勸導話術,讓本就單純的“太陽”更加猶豫不定,陷入了掙扎的思考中。

艾絲特沒有太仔細聽他們的對話,她只是呆呆望著先前那副壁畫的方向,即使感到痛苦,她也想再多看一眼,試圖藉此從自己的意識裡多挖些東西出來。

“世界”沙啞的聲音響起在旁邊:“‘正義’小姐,請問你現在能治療較為嚴重的精神疾病嗎?”

艾絲特立刻回過神來,皺眉盯住了“世界”。

“正義”倒是顯得躍躍欲試:

“可以,沒有問題。‘世界’先生,你有朋友需要治療嗎?”

“世界”微微向艾絲特的方向轉了下頭,但這只是個很不起眼的小動作,看上去僅僅是在兜帽下活動了一瞬間脖子,然後又轉回“正義”的方向。

“世界”笑聲低沉嘶啞:“可能有,當然,也是我需要治療。”

“正義”在短暫驚愕後,又看似不經意地往“戀人”的方向多瞅了一眼:

“我不敢保證,‘世界’先生,可是根據我的觀察,你並不存在很明顯的異常,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如果是焦慮與壓力,我會提議適當的放鬆緩解,透過自我調節都能度過階段性的低谷,不需要刻意尋求治療。”

“世界”輕輕點頭:“謝謝你的好意,我想先預約,如果出現了什麼情況,我希望能得到可信賴的治療,而你是我最為熟悉的‘心理醫生’。”

“正義”聽到這話,當即用力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擔起你的信任的,‘世界’先生。不過這得確保你在我能活動的範圍內,不然我們難以見面……”

“世界”衝“愚者”垂下腦袋:“尊敬的‘愚者’先生,不知道在灰霧之上是否可行?”

“愚者”微笑著道:“我不介意,都可以,如果你們任何人有需要的話。”

艾絲特望向了“愚者”,這似乎……是某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