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那貝衝艾絲特打了個響指:“下次你們談事的話,能不能讓我在外面等著?在別人家裡我可不好意思抽菸。”

“你居然還會有‘不好意思’這種想法?真沒看出來。”艾絲特壓低聲音反駁道。

巴那貝眼角餘光掃過那位蒙著眼罩的老人,沒有還嘴。

維卡也走過來,先是恭敬地衝瑞喬德鞠躬後,才很是忐忑地轉向艾絲特。

艾絲特擺擺手:“別那麼感傷,我們又說不上多熟悉,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謝謝。”維卡的眼神逐漸平和,“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這件事一定有代價。謝謝你,為了這段時間奇怪的經歷,還有現在的好運。”

艾絲特笑著轉過身,馬蒂歐和巴那貝跟在她身後,幾人向房屋門口的方向走去。

維卡站在原地沒有動,卻大聲喊了起來:

“艾絲特,謝謝你!”

如果沒有道別,那下次總能再相見,我已經認真記下了那奇怪的一串稱呼。他這麼想道。

瑞喬德又一次捏緊自己的眼罩,壓下自己去看一眼“光芒”的衝動。

——

三人離開房屋後,巴那貝用手肘懟了一下艾絲特的肩膀:“喂,聽到他說的沒,難道真有什麼好運之神?”

艾絲特冷漠地瞄了他一眼:“那你屢次冒犯好運之神,是不是該磕頭認錯?”

巴那貝摸著下巴,神情慎重地思考片刻,用力點點頭:“有道理,你要是能幫我溝通黑夜信徒的美人魚,我可以給你磕,這又不算什麼大事。”

“你稍微注意點好不好,不要表現得這麼不要臉!”馬蒂歐忍不住了,現在有艾絲特在旁邊,他駁斥巴那貝的時候有了更多的底氣。

艾絲特沒有參與兩人的鬥嘴,她仍然在思考生命學派議會長留下的話,不過在聽到巴那貝嘲笑馬蒂歐“只會靠著女人壯膽”之後,艾絲特忍不住轉過頭去,打斷這兩人走向逐漸離譜的話題:

“讓我安靜會兒,你們有空就找人打聽下去附近旅館的路,乾淨點的。不要專門挑貴的,我說的就是你巴那貝!”

巴那貝很明顯露出了失望之色:“嘖,你這人很吝嗇啊。”

很快,馬蒂歐向一位拉貨的車伕問到了路線,三人找到這家旅店後,艾絲特徵求了另外兩人的意見,看在馬蒂歐的臉色異常糟糕的情況下,只能放棄讓他跟巴那貝共享房間的念頭。

最後還是三人各自一間單人客房,這讓前臺接待的那位年輕女士,打量他們的眼神十分微妙。

上樓梯的時候,巴那貝問艾絲特:“你這麼著急落腳做什麼?”

“因為最近遇到太多事情,尤其是因為某人惹的麻煩,”艾絲特說到這裡,還狠狠地瞪了巴那貝一眼,“我一直沒來得及給我的朋友寫信。”

巴那貝乾笑兩聲,又追問道:“什麼朋友,男性還是女性?你跟朋友交流是怎麼進行的,用靈界信使嗎?”

艾絲特知道巴那貝是在試圖打探自己背後的情況,想要摸清她究竟屬於哪一方,於是她笑著搖了搖頭:“不要隨便詢問女士的隱私,會遭報應的。”

不過既然巴那貝提到了這點,艾絲特也指了指他:“既然要去找那群黑夜信徒的美人魚試試運氣,你不是該聯絡你那朋友了嗎?”

“哦,忘記說了,我就是要給我朋友寫信,聯絡她的船過來。”

馬蒂歐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她?”

巴那貝伸了個懶腰:“總之先睡一覺再說,吊床真是睡得我渾身僵硬。”

艾絲特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引開話題的藉口:“怎麼可能睡得僵硬,你的關節都是可以變的。”

巴那貝的表情顯出幾分侷促,這放在一向瀟灑的他身